《妄为》作者:冉尔 文案: 伪叔侄年上 狗血,破镜重圆,注意避雷。 “如果我是你,一定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重逢。”夏阳微仰起头,汗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过,遮在眼前的黑布被泪洇出淡淡的水痕。 不过他很快低头,咬牙改口:“因为……因为是你,这样也可以……” 床上散落着皱皱巴巴的衣服,他的脚尖在柔软的白色床单上滑出几道深浅不一的印记。 “也只有你……”夏阳的头垂得更低,抠着男人的肩膀苦笑,“会这么对我。”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仿佛断弦的琴,只剩呜呜的嗡鸣。 “你舍得?”夏阳忽而挺直了腰,跪在男人腰间,逼问。 “你舍得。”还是失魂落魄地自问自答,他跌回去,如断翅的蝴蝶,消亡在滚烫的胸口。夏阳在越来越热的阳光里战栗,耳畔除了男人压抑的喘息,就剩燥热的风,也不是没有别的声音,只是他不想听。 听到又能如何?勾起更多对过去的怀恋对他们而言毫无益处。在悬崖边跳舞的人终究会跌落,夏阳觉得粉身碎骨过一次的人,不会想再经历第二次。 眼前的黑布传来温热的触感。 夏阳浑身一僵,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许久未动,男人在他耳边轻笑,志得意满。 “你混蛋!”他浑身发抖,伸手去摸对方的腰腹,然而手腕被捉住,被按去了更令人羞耻的地方。 夏阳反倒面无表情起来:“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什么姿势没试过?” 那只手猛地攥紧,在他手腕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。 “肖白,你觉得逗我很有意思。”夏阳抽了手,蹙眉坐下去,沙哑的嗓音里慢慢都是疲惫,“我也觉得你把我绑来,蒙上眼睛,自以为不会暴露身份这种事情很有意思。” “……两天了。”他精疲力竭地喘息,“你以为我没摸到你肩膀后面的纹身?” “Sagapo.”夏阳的嘴唇微微蠕动,费力地勾起唇角,“希腊语的……我爱你。”他蜷起脚趾,发狠般摆动起腰,“是你为我纹的!” 天旋地转,他眼前的黑布差一点就要滑落,可紧接着,滚烫的掌心就覆盖上来。夏阳分不清自己是被哪里烫得惊叫连连,只觉得浑身都快散了架,回忆如湍急的河流,裹挟着痛苦的冰渣,将沉浸其中的他割得遍体鳞伤。 夏阳在昏睡前,听见肖白对他说Sagapo。 可笑,先放手的那个人明明不是他。 ……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,夏阳推开教堂厚重的木门,月光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但他知道那是满地摇曳的栀子花的香。 “你迟到了。” 他说:“谁还没迟到过?”说完,直接坐在后排的木椅里,双腿翘在前面的椅背上,鞋尖还沾着干涸的血斑。 夜归的白鸽落在玻璃窗台上,零碎的羽毛自空中飘落,夏阳偏头,余光扫过昏暗的角落,隐隐约约捕捉到五六道模糊的身影,以及…… “肖先生。”黑暗中有人站起身,风里的硝烟味忽然重了,“欢迎回来。” 乌云被风吹散,更多月光照进空荡荡的教堂,肖白的身影渐渐暴露在夏阳的视线里,他不可避免地紧张,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攥成了拳。 “肖先生回来了,那……”又有人开口。 几道隐晦的目光汇聚到夏阳身上。 “不用。”肖白自黑暗中起身,如同蛰伏许久的猎豹露出獠牙,姿态傲慢地顺着教堂的阶梯缓缓而行。 夏阳微垂着头,痛恨自己的自卑与懦弱,更恨内心深处死灰复燃的爱意。 肖白走到月光下,轻声笑起来:“我的,永远都是我的,谁也拿不走。” 汇聚在他身上的目光由讥讽转为怜悯。 月光突然被扇动的羽翼绞碎,白鸽离开了教堂,暗处的人影也消失在夜色里。夏阳起身,一步一步走向背对自己的肖白,沉闷的脚步声仿佛遥远的钟声,他的影子蕴含着沉淀了两年的血光,直直闯进肖白身边皎洁的月光。 “你的?”夏阳拔枪,手臂自肖白腋下绕过,染血的枪口顶住男人的下巴,“你太自大了。” 肖白无声地笑,胸腔里传来的震动震麻了他的手。 “你留下来的生意,我都接手了。”夏阳强自镇定,捏枪的手用力到泛白,“别妄想再抢回去。” “我的永远都是我的。”肖白却毫不在意这样的威胁,只低头,张开手掌覆盖住他的手,“小朋友,你也是我的。” 夏阳闻言,浑身僵硬,继而被肖白扯进怀里,一头撞在笔挺的西装上。 “叔叔。”他的虚张声势露出破绽,只得撩起眼皮注视那对深邃的瞳孔,继而费力地将肖白压在教堂的木椅里,“干了两天还不够?”夏阳用枪挑开肖白的腰带搭扣,再将枪口探进去刮擦,“那就继续……在教堂里,肯定更刺激。” 花香更加浓郁了,夏阳一边假笑,一边脱掉西装,又扯掉领带遮住肖白的双眼。 “可我不想了。”他做完这一切,将枪口对准肖白的眉心,男人慵懒地倒在椅背里,即使视觉被剥夺,浑身依旧弥漫着上位者的气势。 “叔叔,我被你干够了。”他虔诚地亲吻枪管,视线迷恋地徘徊在肖白的脸上,无意识地按动扳机,“放过我。” ——砰! 沉闷的枪声打碎夜的宁静,安睡的夜莺腾空而起,夏阳耳边炸响剧烈的白噪音,像是密集的蜂群。 肖白的嘴唇在蠕动,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清,但他看得懂。 “小朋友。”肖白把夏阳抱在怀里,温柔地替他系好领带,“别想逃。” 夏阳闭上眼睛,栽进肖白的怀抱,风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,滚烫的枪口越过他的耳朵,正对教堂的门。 肖白的枪法很准,从来没有失过手,这次也不例外,想要偷袭夏阳的杀手倒在血泊里,生死未卜。 “枪该这么用。”肖白把枪塞回他的掌心,修长的手指攀上他的脸颊,微微用力,逼迫夏阳仰起头,“我教过你。” “那我自……”夏阳费力地抬手,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,热度还没传达到皮肤,喉咙就被肖白遏制住。 肺部的氧气在流逝,他并不挣扎,心安理得地享受死亡带来的欢愉,肖白觉察到这一点以后,猛地按住他的后颈粗鲁地亲吻。 “你想死?”男人的声音染上了阴郁。 “我……”夏阳透过肖白的瞳孔看见了月光,“杀不死你,就只能杀死我自己。” 肖白的手重新用力,夏阳痛苦地蹙眉,缺氧带来的眩晕让他在回忆里挣扎,眼前晃过的全是温柔至极的肖白,连在床上都怕弄疼他。 “咳咳……”夏阳顺着男人的腿跌坐在地上,捂着嘴艰难地喘息。 “你是我的。”肖白拿着枪,用留有余温的枪口抚摸他的脖颈,“你的身体,你的灵魂,你的一切都是我的。” 夏阳跪在地上苦笑:“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?”言罢,看肖白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。 也对,他想,自从两年前被男人蛊惑,他就失去了自我。他是肖白的情人,也是玩物。夏阳曾以为自己与别人不同,毕竟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叔侄,但现实很快让他清醒。 “小朋友。”肖白俯身,捏住夏阳的下巴,调笑道,“两年了,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 夏阳心里腾地窜起怒火,不甘的火苗激起了他的反抗欲:“你试试看?” 明明两天前肖白在床上也失控了,现在却游刃有余地玩弄着他。夏阳直起身,拉开男人的裤链,舔湿手指,用湿漉漉的指尖隔着黑色的布料描摹肿胀的形状。热潮迅速蜿蜒而上,他扯开衣扣,露出满是吻痕的胸膛,再收回手,转而低头,含住以后只轻轻吮吸,再让硬得发烫的物件滑过唇角,戳进颈窝。 肖白微微坐直了身子,终于认真地打量起夏阳,手指也缓慢地插进他的发梢,再发狠般用力。 “叔叔。”夏阳脱口而出。 肖白瞬间松手,将他抱进怀里,挑开衬衫,用生着薄茧的指腹抚摸浅浅的腰窝,摸着摸着嘴唇就贴在了夏阳的唇边。 夏阳仿佛晕厥在沙漠边的旅人,搂住肖白的脖颈疯狂汲取,清爽的烟草气息炸裂在舌尖。 “想我了?”肖白起身,轻而易举将他抱在身前,边吻边往教堂外走。 满地被鞋碾得支离破碎的栀子花花瓣如同夏阳的心,他自暴自弃地点头:“叔叔,别丢下我。”他说完,神情又陡然扭曲,捏枪的手用力,打碎一盆盛放的花。 “肖白,我会尝试去死。”夏阳先是阴测测地微笑,笑完,再眷恋地亲吻男人锋利的眉眼,“说到做到。” 肖白单手将夏阳搂在身前,另一只手插进他紧闭的双唇:“小朋友学坏了。”男人用指尖挑逗他的舌。 “叔……叔叔……”夏阳的神情恍惚一瞬,本能地含住嘴里的手指吮吸,即使内心再怎么抗拒,他的身体也早在两年前就适应了肖白,再轻易的撩拨也控制不住。 “哭什么?”肖白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,单手推开教堂的门,带夏阳走进皎洁的月光。 白鸽落在在他们身后的塔尖上,夏阳抬手接住一片残破的羽毛,忽而咬住肖白的耳垂:“我们分手了。”他挣脱温暖的怀抱,拿枪的手抬起又落下,“肖白,是你先不要我的!” 肖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平静地注视着他崩溃,等夏阳跌坐在地上时,才走过去再次把他抱起来。黑色的轿车宛如蠢蠢欲动的野兽,一口将他们吞咽入腹。 “想离开我?”肖白指尖腾起猩红的火光,偏头点燃香烟,“别做梦了。” “是你……不要我的……”夏阳垂死挣扎,攥着枪摸索门把手,腰间却突然多出一只手。 “小朋友,你逃不掉的。”肖白悠闲地抚摸他的手腕内侧,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副银色的手铐,“自己戴上。” “你做梦!”夏阳猛地转身,枪口对准肖白的脸。 淡淡的烟雾在车厢昏黄的灯光下升腾,肖白将烟塞进嘴里,眯起眼睛俯身。 “夏阳。”男人用冰冷的手铐勾起他的衣袖,“自己戴上,我不想重复第二遍。” 从肖白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,夏阳浑身一震,几乎忍不住扑过去的欲望,他是被男人蛊惑的信徒,虔诚地接过手铐,无意识地将苍白的指尖探进去。 ——咯哒。 “乖孩子。”肖白将香烟夹在两手之间,满意地勾起唇角,“晚上给你奖励。” 他猛地惊醒,一只手却已经被手铐铐在了车窗边。 夏阳盯着银光闪闪的手铐,血色从双颊飞速退去,他仰起头,绝望地哀嚎,宛若困兽,在四面封死的囚牢里垂死挣扎。 “还是有点长进的。”肖白把烟掐了,抬手挑剔地揉捏夏阳的腰线,“生意做得不错,没白疼你。” “你知道?!”他闻言,疯了似的向男人扑去,手腕登时鲜血四溢,“肖白,你既然不要我了,为什么……” “胡闹!”肖白突然打断他的话,抬手解开滴血的手铐,微微蹙眉,继而低头吻温热的血迹。 他的心跳在那一刹那陡然停止,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取代了肖白近在咫尺的脸,夏阳耳畔奏响了杂乱的交响乐,须臾又转变为刺耳的汽车鸣笛。 肖白微低着头,神情与两年前别无二致。 “叔叔。”夏阳鼻子一酸。 肖白却猛地捏住他的下巴:“你真的学坏了。” “……坏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。”肖白用白色的口袋巾包扎他的伤口,指腹隔着丝绸用力按压。 疼痛有如密集的雨点,滴滴答答笼罩夏阳。 “我早就坏了。”他无所畏惧,空洞的笑意在眼底弥漫,“两年前……我就被你弄坏了。” 夏阳说完,倒在肖白怀里大笑,他说我还记得第一次上床的时候,你有多温柔。说完眼角滑下一滴泪。 “可你还是不要我了。”夏阳发起抖,喘息着抱住双臂,“没关系,我……我自己也很好。” “很好?”肖白嗤笑着反问。 “很好!”他仰起头,咬牙道,“你不辞而别,留下的生意都由我接手了。”他咳出满嘴的血腥气,“肖白,我这个被你抛弃的情人能有今天,都是拜你所赐。” 肖白无动于衷,等夏阳咳完,才轻蔑道:“你真以为自己接手了我的生意?” 寒意窜过他的脊椎:“什么意思?” “小朋友,你高估自己了。”肖白将他抱到腿上,“你之所以能顺风顺水地接手我的生意,是因为我的默许,要不然你以为,单凭自己的那点手段,能活到今天?” 夏阳如遭雷击,嘴唇蠕动,指尖发颤,恐惧在四肢百骸肆虐,他把脸贴近肖白的颈窝,既畏惧又眷恋地摩挲。 “叔叔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他痛苦地蜷缩在肖白怀里,“为什么要把我变成现在的样子?” 原来不好吗?夏阳想问,原来无忧无虑的生活到底哪里触碰了肖白的逆鳞,让他从一个的青涩懵懂的学生,活生生堕落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 肖白沉默了,捏烟的手轻轻晃动。 夏阳目睹这一切,自嘲地笑,又将双手塞进手铐:“叔叔,帮我脱衣服。” 肖白闻言,撩起了眼皮。 夏阳却早已收敛了笑意,面无表情地垂着头,身体随着汽车左右摇晃。肖白便帮他脱了裤子,拉开自己的裤链,根本没做前戏,直接捅了进去。 “果然……”他疼得咬破嘴唇,跪在男人胯间。 “你想要的难道不是这个?”肖白托着夏阳的臀瓣挺动,语气平静。 他却被男人顶得惊叫呻吟,被拷住的双手攥起又松开,身上的衬衫也被拉起,露出汗水淋漓的小腹。 “你也这么折磨别人?”夏阳在情欲的顶峰毫无顾忌地尖叫,射脏了肖白的墨色西装,“除了我……谁……谁还能忍受得了你的爱好?” 他自豪而又悲哀地蜷起脚趾:“叔叔,我是你调教出来的最好的玩物。” 肖白依旧在沉默,只把夏阳按进柔软的靠垫,逼他自己动。夏阳顺从地闭上双眼,放浪地摆动起腰,含着那根狰狞的物件高潮,当着肖白的面射得浑身痉挛。 夏阳双腿大敞,彻底被玩坏了:“我射不出来了。”他呢喃,“你去找别的情人吧。” 夏阳觉得肖白不可能只有他一个,毕竟在他们上床以前,肖白的情人多得数不过来。 肖白忽然把他反抱在怀里,夏阳茫然地抬头,继而被后视镜里的倒影刺激得浑身紧绷。 “不要试图激怒我。”肖白伸手撑开他红肿的穴口,“小朋友,我对你可是忠贞不二的。” 夏阳不想承认心底泛起了欢喜,挺腰挣扎:“我不信。” 要让他如何信?夏阳并不认为肖白会因为他产生精神洁癖。 他有自知之明。 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你哥哥收养的孩子。”他被手指撑得下身空虚麻痒,“连……连姓肖的资格都没有!” “你在怪我。”肖白愉悦地勾起唇角,“小朋友,你比两年前更爱我了。” 夏阳想反驳,可饥渴了半晌的穴道忽然被填满,酸涩的情潮席卷而来,他瞬间屈服,随着肖白的动作爽得泪水连连。 “告诉我,你是谁的?” “我……”夏阳的腰往前狠狠一送,“我是你的……” 肖白扣住他的腰:“谁的?” “你的!”夏阳惨叫着痉挛,射不出来仍旧被干到高潮,“是……是叔叔的,永远都是叔叔的!” 肖白闻言,搂着他滚进座椅间狭窄的缝隙:“乖孩子。” 子弹在车窗边呼啸,他们谁都没有在意。 “我是叔叔的……”夏阳在激烈的情潮里迷失自我,喃喃自语道,“我只给叔叔干,只因为叔叔高潮。” 肖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将他的腿架在肩头。 “继续开车,不用管外面。”男人吩咐司机,高高在上的姿态从未改变,只有目光滑过夏阳时才会染上些许的温柔,“我要和我的小朋友好好叙叙旧。” 夏阳听见了这句话,盯着车灯的目光渐渐被泪水模糊,那个昏黄的光圈随着他的颤抖飘摇,渐渐刺目起来。 他们又有什么旧好叙呢? “别怕。”两年前的肖白温柔地亲吻他的眉心。 夏阳被头顶的白炽灯刺得睁不开眼睛,推搡着身上的男人:“叔叔,我……我怕疼……” 肖白抚摸他的腰线,故意勾起指尖挠痒痒。 夏阳顿时笑倒在床上,裤子被肖白趁机扒光,他笑着笑着就愣住了,迷恋地注视身上的男人,纤细的腿慢慢缠住对方的腰。 “生日快乐,小朋友。”肖白与夏阳缠绵地接吻,床边散落的衣衫里,隐隐露出张写着“十八岁”的卡片。 “不关灯吗?”夏阳羞怯地拉扯着白色的衬衫。 肖白无声地笑起来,手指顺着他的鼻梁来回滑动:“你害怕,我就关。” 夏阳想了想,说害怕。 “别怕。”肖白再次亲吻他的额头,抬手将灯关掉,“我不会弄疼你的。” 若是没有这句话,夏阳或许不会这么紧张,可当肖白的指尖顺着股沟若即若离地下滑时,他瞬间落了泪,指甲抠进男人的肩。 “我爱你。”肖白轻声叹息,松开夏阳,站在床边干脆利落地脱了衣服。 他抱着被子,在黑暗中战战兢兢地等待,某一刹那落入滚烫的胸膛,像是被炽热的火苗包围,稀里糊涂地燃烧起来,被触碰到的每处都在战栗,直到下身也被侵犯,夏阳才惊叫着挣扎。 “阳阳。”肖白轻柔地抚摸他小腹。 “我怕……”夏阳手足无措地躺在床上,含着男人手指的穴口费力地抽缩。 “没事儿。”肖白吻住他的唇,用沙哑的嗓音撩拨他的情欲,“想射就射出来。” “叔……叔叔,你呢?” “我?”男人从没在床上听见这样的问题,笑着压住夏阳,牙尖轻轻碾过发烫的耳垂,“……” 一句低不可闻的呢喃让他整个人都发起烫,差点从床上弹起。 “好不好?”肖白蛊惑他。 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夏阳战栗着敞开腿,“会坏掉的。” “不会。”肖白亲吻他滴着汗水的鼻尖,“小朋友,我会让你很舒服。” 他心里泛起小小的倔强:“我成年了。” 肖白纵容又无奈地开口:“今天刚成年的小朋友,我会让你很舒服的。” “我也会让你很舒服。”自尊心作祟,夏阳赌气般收紧环在肖白腰间的手。 黑暗带走了绝大部分羞耻心,他鼓起勇气蹭肖白的身体,双手到处乱摸,触碰到腹肌的时候咽了咽口水,指尖顺着肌肉的线条磕磕绊绊地移动。 而肖白就如同狩猎的猛兽,好整以暇地等着夏阳自投罗网,连喘息都没有急促几分。他傻乎乎地抚摸着男人的身体,直到被强壮的四肢束缚住。 “抱歉。”肖白的声音却听不出太大的歉意。 夏阳愣住,继而在撕心裂肺的疼痛里沉沦。 “啊!”他蜷缩起身体,回忆飞速退去,侧翻的汽车边响起密集的枪声。 肖白伏在夏阳身上,脸颊边有护着他时受的伤:“你手下的人?” 夏阳仰起头,胸腔剧烈起伏:“别小瞧我。” “有意思。”男人勾起唇角,搂着他从车窗里爬出来,“真要和我作对?”肖白的手隔着衣服放在他的穴口,不轻不重地按压。 满地都是枪壳,黑暗中闪烁的枪口比繁星璀璨,夏阳从肖白怀里挣脱,一步一步向后倒退:“叔叔。”他抹去脸上的血迹,“欢迎回来。” 夏阳说完,疯狂地大笑,冲回去亲吻肖白的唇角,然后冒着密集的枪雨融入夜色。男人终是蹙眉,用指腹摩挲被亲吻过的嘴唇。 “肖先生?”两辆车闯入夜色,全副武装的杀手将肖白护在中间。 肖白站在原地沉思片刻,无奈又宠溺地叹息:“我的小朋友长大了。”男人舔着唇角,迈步跨入车厢,“把他给我抓回来。” “温柔点。”肖白闭上双眼,语气森然,“要是伤到他,没人会帮你们收尸。” 此时的夏阳还不知道,自己刚逃离一个囚笼就会落入更恐怖的陷阱,他正拿着仅剩三颗子弹的手枪,穿梭在幽暗的地下车库里,为逃离肖白的掌控,悲哀又绝望地庆幸。 “三颗又如何?”夏阳叼着枪,腾出手脱下沾满血污的西装,“叔叔,你当年抛弃我的时候,只给我留了一发子弹。” 他眼里猝不及防滚出一滴泪,面颊上似乎又溅上了温热粘稠的鲜血。只是不同现在,那时的血不是肖白的,而是他自己的。 夏阳晃了晃头,将纷杂的回忆抛之脑后,借着车库幽暗的环境,逃离了肖白的控制范围。他以为的范围。 和这座城市里的大部分军火商一样,夏阳有私密的安全屋,除了自己,没人知道确切的方位。他小心地穿梭在肮脏狭小的街道里,避开人群,不断绕路,在安全屋外徘徊了大半天,才闪身进入。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,装修风格简洁,卧室有些杂乱,床上铺满了衣物以及拆开的枪械。夏阳进屋以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再脱下沾满血污的衣衫,还顺手把只剩三颗子弹的手枪搁在了餐桌上。 在安全屋的时候,夏阳会彻底放松下来。他喝完水,倒在卧室的床上假寐,胃部开始不遗余力地传递饥饿感。像是回应他的胃,厨房里传来烤箱悦耳的脆响。 夏阳愣了一瞬,危机感窜上脊椎,他腾地坐起身,然而已经太迟了,无力的酸麻感顺着双腿攀上他的上半身,夏阳绝望地跌回被褥。 “阳阳。”肖白打开了厨房的门,身前裹着一条可笑的卡通围裙,“回来了?” 男人端着刚烤好的酸奶蛋糕一步一步走进卧室,微笑着俯身,欣赏动弹不得的夏阳:“还是这样乖。” 夏阳嘴唇蠕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 肖白坐在床边,替他脱鞋,修长的手指在瘦削的脚背上来回摩挲,还饶有兴致地按压青色的血管。摸完脚,肖白又去脱他的裤子,自然还是脱得一干二净。 “你觉得自己能逃掉。”男人拉开夏阳的双腿,欣赏微红的穴口,“小朋友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?” 肖白说完,重新端起蛋糕,托起夏阳的背,温柔地喂他吃:“你最喜欢的。” 夏阳浑身无力,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肖白一边喂自己上面的嘴,一边用手指折磨下面的嘴。 是了,肖白就喜欢这样玩弄他,玩弄到……他崩溃地泄身,双目失神。男人却收了手,打开衣柜挑剔地挑选衣服。 夏阳猜自己喝的水里被下了药,但现在一切都已经迟了,他绝望地瘫软在床上,注视着肖白的一举一动。 男人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衬衫,夏阳的面颊忽然涌起羞耻的红潮,从胸腔里挤出嘶吼:“不……” 肖白闻若未闻,替他换上这件衬衫。 夏阳心里的羞愤退去,演变为凄凉的绝望。 “我的衣服?”肖白抚平衣领上的褶皱,俯身闻他颈窝里的味道,“都是你的味道……阳阳,你干坏事了。”男人的语气宠溺又纵容,如果夏阳没有被抛弃过,肯定会深陷其中。 可惜他被肖白伤得太深了。 “不……”夏阳再次绝望地呢喃。 肖白打量他,如同欣赏完美的作品。夏阳在宛若实质的目光里喘息,明明动弹不得,却总觉得有手在抚摸自己,最后当着肖白的面射了出来。 “小朋友,跟我回家。”肖白将只穿一件宽松衬衫的夏阳打横抱起:“别再乱跑了。” “不……”夏阳的嘴角蹦出一个字。 实际想说得却有千言万语——不是我跑,是你不要我了…… ——我没有家…… ——我不要和你走…… 然而肖白听不见夏阳的心声,就算听见,也会如此刻一般,抱着他从容不迫地离开。至此他才意识到,白日回安全屋前的谨慎都是多余的,肖白对他的掌控,从身心到灵魂,根本无法逃脱。 夏阳的反抗欲在被抱进车厢时彻底消散,他靠在肖白怀里,迷茫地看着双手被手铐拷住,心底没有一丝波澜,而肖白无比满意他的乖顺,直接将夏阳反抱在怀里,两根修长的手指撑开紧缩的穴口,让他沉浸在绝望的空虚感里。 “不听话的孩子会被惩罚的。”肖白含住他的耳垂,不轻不重地咬。 “叔叔……”药效衰退,夏阳勉强发出除“不”以外的音节。 肖白对他了若指掌,知道对付淫荡的身体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他空虚,让他求而不得,让他在燃烧的欲海里沉没。夏阳两年前迷失过一次,两年后也不例外,穴口很快流出稀薄的透明的津液。 “乖孩子。” 夏阳因为肖白的赞美,得意地仰起下巴。 “奖励你好不好?”肖白抽回手指。 夏阳饥渴地点头,嘴角挂下银丝,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裤链拉开的声响,双腿不由自主张开。肖白还是用手指先撑开他的穴口,不紧不慢地进入,继而用外套将他们紧密相连的下身遮住。 “就这样。”肖白抚摸他滴汗的额角,残忍地勾起唇角。 夏阳随着汽车的颠簸抽噎,弓着腰伏在男人的胸口。他想被贯穿,想被干晕,想放浪地扭动腰肢,然而药效还没彻底退却。 肖白就是故意的,故意让他在情欲里挣扎,因为这对曾经被喂饱的夏阳来说,是最好的惩罚。 旅途仿佛没有终点,夏阳痴痴地盯着肖白衣角的一小片褶皱,空虚感烧毁得不仅仅是他的理智,还有羞耻心。 “叔叔。”夏阳颤抖地伸出手,费力地扯开腰间的衣衫,露出被男人插得近乎平整的穴口,“我饿了。” “想要什么?” “想要叔叔动一动。”他狂热的视线汇聚在肖白面上,“想要叔叔喂饱我。” 肖白的眉轻轻挑起,抬手抚摸他的脖颈:“还逃吗?” “不……”夏阳摇头,“我……我再也不要离开叔叔了。”他丢下自尊,虔诚地亲吻男人的脸颊。 肖白盯着夏阳空洞的眼睛看了半晌,勾起唇角,赞赏道:“乖孩子。” 夏阳宛若两年前第一次与男人亲热时一般羞怯地垂下头,只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病态的情动。肖白终于动了。男人只要松口,立刻全身心投入到滚烫的情事中,夏阳在肖白身上颠簸起伏,被欲浪卷起又抛下,根本跟不上节奏,只能做随波逐流的舟,飘摇间被巨浪打翻,须臾就沉默在幽暗的海底。 不是他不想逃,而是肖白从未给他逃跑的机会。 两年前也是如此,当夏阳从缠绵的夜里惊醒,床边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年长情人,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枪口。 “被肖先生抛弃的情人。”那些人这么称呼他。 被子被挑起,夏阳红痕遍布的身体露了出来。 “给你两个选择。”有人用枪托狠狠蹂躏他的小腹,讥笑着看浓稠的白浊从穴口涌出来,“自杀,或是用这颗子弹打死我们。”说完哄堂大笑,因为一颗子弹杀不了一群人。 “叔叔呢?”夏阳惊恐地抱住被褥,蜷缩在床角惊叫,“你们……你们是谁?” 没人回答他愚蠢的问题,摆在夏阳面前的只有一把仅剩一颗子弹的手枪。 “肖先生说不定已经死了。” “连小情人都不要了。” “肖家是不是要没落了?” …… 对肖白的诋毁铺天盖地而来,夏阳的确是温室的花朵,但他也是肖白最忠诚的信徒,这些话刺激了最敏感的神经,他崩溃地大叫,惹得满屋哄堂大笑。然而他在混乱中摸到了手枪。 “看啊,小情人要自杀了。” 夏阳佝偻着身形,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,在讥讽的笑声里扣动了扳机,倒下的却不是他自己。 “你让我死可以。”夏阳的神情彻底扭曲,“但你不能诋毁我的叔叔。”他扔掉手枪,像野兽一般扑上去撕咬对方流血的喉咙。 杀手们从未预料到这样的反应,愣神间夏阳已经拔出了尸体身上的手枪,疯了似的对着身边扫射。他的枪法并不准,但是没有人会提防一个小情人。 很久以后夏阳从尸体堆中爬出来时想,肖白想要得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他——忠诚到失去自我。夏阳也的确变成了这样的人,他拼尽全力保护肖白留下的生意,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染指肖白的遗留物。 他像被至尊魔戒控制的贪婪咕噜姆,肖白就是他的宝藏。 夏阳从那一刹那起坏掉了。 “走神了?”肖白不满地掐他的腰,无论换多少姿势,都可以完全掌控他。 “叔叔……”夏阳倒在车座上,扶着肖白的肩喘息,“你走……你走那天……” “我没走。”男人忽而莫名地笑起来。 他空洞的眼睛里迸发出痛苦的神采,闻言指甲一下子印进肖白的肩:“什……什么?” 肖白一言不发地将夏阳压在身下,用炽热的胸膛包容怀里瑟瑟发抖的他:“我没走。”男人悠闲地亲吻夏阳汗水遍布的后颈,下身加速挺动,将他干射以后继续说,“我一直在你的身边。” 一直…… 夏阳听不明白,腰却不由自主抬高,匍匐在车座上被顶得左摇右晃。 “我一直在。”肖白将他搂回身前,进得太深,以至于夏阳在被填满的刹那不由自主惊叫。 “坏掉了!”他爽到极致,“叔叔……我要坏掉了……” 肖白欣赏夏阳崩溃的神情,没有继续,反而将他温柔地按在怀里。夏阳在激烈的情潮里喘息,耳畔回响着肖白有力的心跳,他不由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颈,眷恋地磨蹭。 汽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,夏阳耳边很快有了更多的声音,有波涛,有海风呼啸,他慢吞吞地直起身,飞速瞥了一眼窗外,又畏寒般缩进肖白的怀抱:“叔叔,你喜不喜欢我呀?”他像撒娇的孩童,抓着肖白的手指轻轻晃动。 肖白轻声叹息,按着夏阳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:“喜欢。” 夏阳在肖白眼里看见了同样疯狂的光。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年肖白发生了什么,却明白男人和自己一样坏掉了。 “这次我接近你只是因为爱你。”夏阳恍惚间听见了肖白的保证,宛若绵延的海浪,一次又一次打湿他的心口。 肖白说的话夏阳从未完全明白过,男人身边总是谜团遍布,可这不妨碍他爱他。 汽车停在海边的别墅前,空荡荡的海滩边空无一物,只这栋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陡峭的岩石上。车灯惊扰了阳台上休憩的海鸥,夏阳疲惫地抬起头,他被肖白折腾得几乎昏睡过去,只是因为害怕男人再次消失才硬撑着不肯阖眼,如今见到旅途的终点,已是濒临崩溃的边缘,而那些振翅高飞的海鸟拨动了他脆弱敏感的神经。 “叔叔?”夏阳哑着嗓子往肖白怀里钻。 “你不是说喜欢海吗?”肖白单手搂着他下车。 夏阳的意识渐渐模糊:“我喜欢的……” 肖白等着他的脑袋耷拉下来,目光既无奈又纵容。太阳落山以后海风里带了寒意,男人抬腿往别墅走,身后的汽车熄了火,很快就被黑夜吞噬,不过暖黄色的灯光须臾擦亮夜空,落地窗前闪过两道相拥的身影。 夏阳并没有昏睡多久,再次睁眼的时候,双手被领带捆住缚在床头,肖白正站在床边优雅地脱衣服,墨色的西装脱下,隐隐的肌肉线条将衬衫撑起。 他的呼吸瞬间急促。 “醒了?”肖白解衣扣的手微微一顿。 夏阳红着脸点头,慢慢张开了腿。 “等会儿。”肖白却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,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圆润的球,塞进他的腿间。 夏阳被冰冷的金属刺激得猛地弹起,腰绷得紧紧的,含泪的眸子委屈地盯着肖白的手:“我要叔叔……” “小朋友,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。”肖白用力将圆球捅进穴道深处,摸出手机递给他,“先自己玩。” 夏阳的手被束缚住,根本拿不了手机,羞恼地瞪着肖白,很快就从男人眼底捕捉到捉弄的笑意。 “求我教你。”肖白慢慢俯身,解开裤链,让肿胀的欲根插进夏阳细嫩的腿根。 夏阳被烫得浑身发抖,毫不犹豫地恳求:“叔叔……叔叔教我怎么玩!” 肖白满意地勾起唇角,起身半倚在他身侧,一手握着手机,一手抓住夏阳半勃的欲根:“这是控制面板。”说完,指尖轻轻点击按钮。 “叔……叔叔!”夏阳猝不及防地尖叫,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,身体里的球形金属疯狂地弹动起来,光滑的表面撞在敏感的穴壁上。 肖白微微挑眉,像是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般激烈,又挑高了一个档位。夏阳直接哭出了声,疯狂地扭动着身体,两条纤细的腿绷直又曲起,最后痉挛着抽搐,射了肖白一手。 “怎么这么敏感?”男人宠溺地亲吻他的小腹,嘴唇刚碰上汗湿的皮肤,夏阳就失控地射精。 肖白觉察出他的反常,解开领带,将夏阳体内的圆球取出来,换成自己。 “叔叔……”夏阳在被撑满的酸楚里攀上情欲的顶峰,久久无法坠落,“我……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肖白却什么都明白了,怜惜地抚摸他瘦削的腰,“只要是我,就会忍不住吗?” 夏阳羞愧地闭上眼睛。 “乖孩子。”肖白奖励他,挺腰冲撞。 夏阳得到的快感比任何一次都强烈,他痴迷地注视着男人的眉目,连一丝细小的变化都不肯错过,只要肖白因他蹙眉,或是喘息,立刻兴奋得浑身泛红。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状态代表什么,但他心甘情愿沦为男人的玩物。 他对肖白的爱从来都是这般扭曲,夹杂着能将人逼疯的占有欲。 肖白将夏阳搂在怀里,掌心顺着他湿滑的腿根来回抚摸,感受着穴道痉挛般的抽缩,哑着嗓子笑起来。 “当初没有杀了你,真是太对了。”肖白将夏阳压在床上,狠狠捣弄了几下,“要不然……我就会后悔。” 夏阳浑身都震了一震:“后,后悔?” “嗯。”肖白将手插进他湿漉漉的发梢,“只对你后悔。” “只”一个字就取悦了夏阳扭曲的内心,他缠着肖白软绵绵地唤男人“叔叔”,继而挺腰射精。 “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让你觉得我离开了两年。”肖白用纸巾擦去腰腹上的白浊,又细心地替他擦汗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?” 夏阳哭着摇头,他身体里的性器又有了肿胀的趋势,快感如潮水,一波又一波地将他打湿在肖白怀里。 肖白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抱着他走到落地窗前叹息,玻璃里映出他们模糊的身影,仿佛雾里看花,夏阳浑浑噩噩地睁着眼睛,拼死也触碰不到真实的肖白。 “你知道吗?”男人迷恋地亲吻他的后颈,“我看着你堕落,迷茫,崩溃……才意识到我也是这样爱着你的。” 海浪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岸边的礁石,夏阳也被肖白一次又一次撞到冰冷的玻璃上。 要说温柔,这样粗暴的顶弄肯定谈不上温柔,可要说野蛮,肖白进入以后都会让他愉悦到极限,情潮久久不能平息。 所以夏阳私心将之归为温柔。 长夜漫漫,情事总有终点,夏阳扶着酸涩的腰自己洗澡,边洗边趴在半透明的玻璃门上看肖白整理一片狼藉的床铺。那上面满是干涸的精斑和体液,还有揉得乱七八糟的内衣内裤。 他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有没拆封的套。 肖白肯定也看见了,但是装作没看见,夏阳心里有些欢喜,洗完不等水干,光脚跑过去往叔叔怀里钻。他满身都是沐浴露残留的牛奶味,蹭了肖白一身水。 “嗯?”肖白将夏阳抱起来,“小朋友,该睡觉了。” 他搂着肖白的脖颈喘息,眼神迷离:“叔叔,这两年你真的没走吗?” “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?” 夏阳把脸贴在肖白的颈窝里:“我只想问你这两年有没有过别人。” “只有你。”肖白搂着他躺在换完被套的床上,笑着亲他的额头,“小朋友,我只有你。” 夏阳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,手在肖白的腰腹间徘徊,明明累极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。肖白抬手关掉了床头灯,黑暗将他们笼罩,落地窗外满满都是璀璨的星光。 “阳阳。”肖白忽然无奈地叹息。 夏阳吻住男人的唇,呼吸急促,藏在被褥下的手费力地移动,揉捏再扶住。 “小朋友。”肖白捏住了他的下巴,可惜已经迟了,夏阳餍足地喘息,双腿缠上肖白的腰。 “我睡不着。”他振振有词,在暗中狡黠地勾起唇角,“要叔叔插着。” 肖白沉默片刻,侧身将他拥在身前,埋头闻夏阳身上沐浴露的奶香:“你还是在意。” 夏阳的笑意有些僵。 “如果我有了别人,你会怎么做?” “杀了他。”夏阳毫不犹豫地回答,“你只有我。” “乖孩子。”肖白奖励给他一个吻。 夏阳说完又有些胆怯:“真的可以吗?” “可以。”肖白轻声叹息,“小朋友,在我看来,你做什么都是对的。” “所以插着睡也是对的?” 肖白再次沉默,像是没有料到夏阳会给自己制造语言上的陷阱。夏阳把唇印在男人的下巴上,顺着胡茬一点一点往上摩挲,他想问肖白喜不喜欢这样,后来感觉到身体里的反应,便知道这个问题是多余的。 “叔叔。”夏阳稍稍与肖白分开一些,却被立刻按回去,他得逞地笑起来,“我知道答案了,你不用回答我。” 海浪声退去,肖白有力的心跳取而代之,夏阳眷恋地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,指尖在结实的腹肌上画圈。 肖白捉住他的手说别乱动。 “哪里?”夏阳挺了挺腰。 肖白把脸埋进他的颈窝,无可奈何地叹息,继而翻身将夏阳压在了身下:“我不想让你这么累。”男人亲吻他的小腹,温柔地抚摸红痕遍布的腿根,“但我发现你根本……不会觉得累。” 肖白将夏阳禁锢在怀里:“是不是啊,小朋友?” “我……我不小。”夏阳仰头轻喘,他今天和肖白做了太多次,随意的顶弄也能刺激敏感的穴道。 “嗯?”肖白也不是真的想与他再来一回,顶了几下就重新躺回床上。 夏阳不满地爬过去:“插着睡。” “好。”肖白没有拒绝,按着他的腿根温柔地挺身。 夏阳在被填满的酸涩感里轻声呻吟,指甲印进肖白的手臂,他满足得浑身发抖,近乎克制不住自己挺腰的欲望。肖白却按住了夏阳的腰,不许他乱动。 “明天会疼。”男人用掌心覆盖住他的眼睛。 “我不怕。”夏阳不满地轻哼,“叔叔,为了你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 “不怕死?”肖白问完就笑了。 “不怕。”夏阳伸手摸肖白的腿根,手指徘徊在他们紧密相连的穴口,“叔……叔叔,早就把我弄坏了。”说完小声惊叫,射在了肖白的腰腹边,“死……死又算得了什么?” 静谧的夜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,肖白不顾夏阳的抗拒,硬是抽身,抱着他去浴室洗澡。夏阳困得睁不开眼睛,拼命抱着肖白的腰,混乱间又射了一次。 “阳阳。”肖白蹙眉将他按进浴池,“把自己洗干净。” 夏阳本能地服从男人的命令,却总也忍不住去瞄肖白粘上精水的腰腹——那是他的东西。于是没过多久,夏阳就偷偷摸摸凑过去,伸出舌尖沿着肖白的腰线舔舐。 肖白几乎在夏阳张嘴的刹那,将他拎到怀里,捏着他的下巴直皱眉:“洗干净。” 夏阳根本不在乎男人的怒火,抬高了腰轻笑:“叔叔,我这里也要洗干净。”他将手指插进穴道,喘着粗气撑开穴道,“把你射进来的……都洗干净。” 肖白背对着光,所以夏阳说完,没看得太清男人的神情。 “叔叔?” “洗干净?”肖白俯身向他靠近,“你舍得?” “我……”夏阳撑在穴口边的手猛地抽出来,向浴缸壁靠去,“我要含着。” 肖白却在他抗拒的时候把他按在怀里,手指捅进穴道,将粘稠的白浊全捣了出来。夏阳像被惹得气急败坏的猫,蹬着腿尖叫:“我要叔叔……我要叔叔的东西!” 肖白不管不顾地打开花洒,氤氲的水汽瞬间将他们笼罩,夏阳感觉到身体重新变得干净,失魂落魄地趴在叔叔怀里。温热的水将他们身体间最后一点缝隙填满,睡意席卷而来,夏阳的脑袋慢慢耷拉下去。肖白见他困倦,关上花洒,将夏阳用浴巾裹住抱回卧室。 青年瘦削的身体在潮湿的浴巾里若隐若现,水珠在颈窝的吻痕边拖出长长的痕迹,明明已经被玩坏了,睡着时却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纯洁模样。 肖白解开衣扣,慢慢将夏阳拥在怀里。 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”男人把手指插进红肿的的穴口,用力撑开,再挺身插入,“你是我的,永远都是我的。”阴测测的语气里满是病态的占有欲,只可惜夏阳睡着了,没有看见肖白的失态。 海边的清晨被枯燥的海浪声填满,生满藻类植物的礁石上落满饥肠辘辘的海鸟,风一起,它们便腾空而起,成群结队地路过落地窗。 夏阳惊醒时呼吸急促,眼睛还没睁开,手已探到身下,摸到了被肖白撑开的穴口。 “叔叔?” 肖白在他身侧安睡,神情难得柔和,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。夏阳新奇地摸了摸,男人在他面前一直是完美的,亦是一成不变的,哪怕是两年前,肖白也从未比他迟起过。 阳光在夏阳的指尖跳跃,像一小团迸溅的火星。他战战兢兢地抚摸肖白的眉眼,身体不由自主贴过去,喘息也愈渐急促,酸涩的腰更是费力地摆动起来。 “叔叔……”他痛苦又甜蜜地呻吟,被肖白的胸膛烫得瑟瑟发抖,“叔叔……深一点……” 盖在他们身上的被褥跌落在地上,夏阳不知不觉骑在了肖白的腰间,手指胡乱滑动间摸到了墨绿色的纹身。 “我爱你。”他猛地弓起腰,彻底坐了下去,“我爱你!”他惊叫着仰起头,被贯穿的酸楚瞬间被灭顶的快感取代。 可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。 夏阳蹙眉变换着角度,累出满头的汗,欲根也抵着肖白的腰腹流出透明的津液。 “叔叔……”他找不到能让自己快乐的角度,“叔叔,帮我……” 肖白还没有睡醒,只被夏阳吃进身体的狰狞物件肿胀了一圈。夏阳扶着腰,继续磕磕绊绊地起伏,咸湿的海风顺着没关紧的窗户飘进来,吹醒了他的神智。夏阳想起昨晚肖白塞进穴口的圆球,连忙趴在床边寻找,而他体内的性器慢慢吞吞地滑了出来,眼看就要分离的瞬间,肖白忽然睁眼将他压在身下,狠狠地捣弄了几下。 夏阳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床上:“叔……叔叔?” 肖白一言不发地挺腰,疯狂地顶弄湿软的穴口,见夏阳还要说话,直接捂住他的嘴,下身一刻不歇地抽送。夏阳没有挣扎,享受地迎合,射完以后继续艰难地配合肖白,直到穴道被浓稠的白浊灌满,才虚脱地跌进皱皱巴巴的被子。 “小朋友。”肖白捏着他的下巴,逼他抬头,“自己玩得开心吗?” 夏阳气喘吁吁地勾起唇角:“叔叔,忍得……辛苦吗?” 他们沉默着对视,继而心照不宣地笑起来。 “还要。”夏阳笑完,双腿缠上肖白的腰,“叔叔,再射一次。” “等会儿。”肖白亲了亲他的耳根,“今天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。”说完,抱着他往浴室走,“陪我一起去吗?” “当然!”夏阳猛地直起身,又虚弱地倒回去,“我是叔叔最好的……最好的玩物,也是最忠诚的枪,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利用我。”他骄傲地仰起下巴,“因为我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。” 肖白听得面色温和,抱着他洗澡。 夏阳却不满男人的反应,洗完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,拉着肖白的衣角轻哼:“叔叔,你是不是更喜欢我原来的样子?”他瞬间换了一副怯怯的神情,羞涩地垂下头,“我想……我想含着叔叔的东西出门。” 肖白微微挑起眉,蹲下身替夏阳整理衣服上的褶皱,继而贴过去与他耳语。夏阳听完,脸上瞬间有了神采,抓住肖白的大手与男人一起走出别墅。 腥咸的海风在呼啸,夏阳与肖白肩并肩站在海堤边,心潮澎湃。 “我喜欢你为我拿枪的样子。”肖白这样对他说。 既然肖白喜欢,夏阳直到上了车还在爱不释手地抚摸手枪冰凉的枪身,直到男人不满地夺走他的武器。 “看着我。”肖白用枪托挑起他的下巴,“说,自己是谁的。” “你的。”夏阳笑眯眯地抱住肖白的腰,一点也不怕枪走火,“一辈子都是你的。” 肖白满意地将枪塞回他手心,掌心顺着夏阳的脊背温柔地来回抚摸:“阳阳,今天我要带你见些老朋友。” “老朋友?”夏阳困惑地仰起头,“叔叔,你知道的,我没有朋友。”他撒娇似的蹭蹭肖白的颈窝,“我只有你。” 夏阳的人生自从被肖白掌控,就干净得如同白纸,上面从生到死只剩一个人。 “你认识的。”肖白捏了捏他的鼻尖,继而俯身耳语。 夏阳因为一个名字眯起眼睛,捏着手枪轻哼。 肖白见状,抬手捏他的屁股:“吃醋了?” “叔叔只能爱我一个人。”夏阳跪坐在男人腿间,捏枪的手青筋暴起,“就算是在我出现之前的男人,也不行。” “小朋友,不讲道理。” “叔叔是我的。”夏阳就是不讲道理,搂着肖白神情扭曲,“我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得到!”说完,又瞬间温柔,“可我已经得到叔叔的爱了。” 肖白闻言,笑着揉他的脑袋:“我爱你。”继而拉着夏阳的手,隔着衣服触碰肩头的纹身。 夏阳心满意足地咧开嘴角,挣开肖白的手,拉扯男人的衣衫,看见深刻进皮肉的字母才停下来,缓缓低头,嘴唇刚一贴上肖白的皮肤,舌尖就探了出来。肖白纵容地笑起来,伸手抚摸他的后颈,最后低头与夏阳亲吻。 汽车驶过荒芜的废弃工厂,又穿过破旧的居民区,最后停在这座城市里繁华的一隅。夏阳透过窗户望去,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下藏着无数幽暗的店面。 “居酒屋。”他小声惊呼,跟着肖白下车,偷偷将枪藏在身后,像个懵懂无知的学生,亦步亦趋地追随叔叔的脚步。 其实夏阳并不知道肖白喜欢什么样的自己,是原先那般单纯,还是现在爱得歇斯底里的模样,但两年前,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肖白羞涩的小情人。 时过境迁,即使夏阳性格大变,在公共场合依旧没有与肖白并肩的勇气,于是又装成原先的模样,怯懦地拉着叔叔的手,小心翼翼地掀开居酒屋门前的暖帘,酒气扑面而来。 “小朋友,会喝酒吗?” 夏阳羞愧地摇头。 肖白揉了揉他的头,低低地笑起来:“那我帮你挡着。”说完又挑眉,嗓音压得更低,“别怕,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。” 夏阳猛地仰起头,抱住肖白的手臂:“真的吗?” “我喜欢你为我拿枪的样子。”肖白又重复了一遍。 像是变了个人,夏阳把白色的衬衫扯掉,只穿一件黑色的背心,拎着枪跑到肖白面前,倒退了几步,神情和语气还是羞涩的:“叔叔?” 肖白站在原地认真地注视他,片刻伸手,叹息道:“来。” 夏阳兴奋地跑过去,随着肖白一起走进灯光昏暗的包间。 里面自然也是酒气熏天,他能忍受烟味,却不喜欢酒气。肖白发现了夏阳的异样,用眼神示意跟来的手下清理现场。于是五六桶凉水下去,满座酒客慌张地恢复神智。 肖白选了一块干净的坐垫坐下,顺带将夏阳抱进怀里:“听说我不在的时候,你们欺负我家小朋友了?” “叔……”夏阳欣喜地开口,话未说完,嘴就被捂住。 肖白的食指压在嘴唇上:“嘘。” 夏阳立刻满心欢喜地趴在男人怀里,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,仿佛情窦初开,因为肖白的举动浑身发软。 他该如何去描述这种病态的欢喜?肖白因他而生气,因他而愤怒,也因他双手沾上鲜血。 啊,不对。 夏阳低头看自己纤细的手指——他这双手才是为了肖白沾满罪恶。 “肖先生?”终于有人看清他们的面貌。 肖白拍了拍夏阳的肩:“去认认看,谁欺负过你。” 夏阳听话地起身,离开叔叔的保护圈以后,面目陡然狰狞,抬脚踩住一个醉鬼的肩,蹙眉细看,发现不是以后,恶狠狠地将人踹开,再去看下一个。而肖白在他身后温柔地勾起唇角,似乎注视着夏阳干坏事是一件极其愉悦的事。 坏透了,他们都坏透了。 “是你?”夏阳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包厢内的平静。 肖白寻声望去,他的男孩儿像个大仇得报的复仇者,拎着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的衣领。 “你和我抢叔叔。”夏阳皱了皱鼻子,回头望了肖白一眼,犹豫着问,“可以吗?” 肖白点头,双手交叉放在身前。 夏阳立刻转身,将男人拖到屋子正中央,举起枪却不扣动扳机,而是将弹夹里的子弹一颗接着一颗抠出来。 “我给你留一颗子弹。”他腼腆地笑,人畜无害的神情下隐藏着疯狂的恨意,“就像两年前的我,你只有两个选择,自杀或是杀了我。” 包厢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豆大的汗珠顺着男人的鼻梁滑落,夏阳不屑地将手枪砸在对方的脸上,记忆深处似乎滑过零碎的画面。 肖白刚收养他的时候,身边的情人没断过,有时会过夜,有时只是顺道带回家,天没黑就会送走。 地上躺着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,夏阳离开肖白以后打探过,留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给他,就是这人在背后出的主意。 嫉妒同时摧残着他们俩,只不过夏阳赢了,在享受肖白的爱的同时,还能报复曾经的对手,并且轻蔑地嘲讽失败者不堪一击。 地上的男人因为手枪而崩溃,夏阳却专心致志地陷入回忆,认真思索对肖白的感觉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。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依恋,后来变成求而不得的酸涩,他只能安静地住在叔叔家里,装作视而不见的模样收拾床上的残局。 夏阳忍了两年,高中毕业时终于忍不住向肖白告白,惊慌失措得像误入陷阱的兔子,肖白还没回应他的感情,自己倒一蹦三尺高,三两下跑没了影。 那时肖白说了什么? “你难道没发现,从很久以前开始,我的家里只有你了吗?”男人如是说。 夏阳神采奕奕地从回忆中脱身,抬腿踢男人的手腕,那个熟悉的名字如同带刺的荆棘,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它拔去:“快点,别让我亲自动手。” 男人仰起头,绝望地向肖白伸手,乞求最后的救赎。夏阳见状,脸色瞬间阴沉,恶狠狠地踩住对方的手腕,将枪抢回手里。 “你妄想!”他扣动扳机,声嘶力竭地喊,“叔叔是我一个人的。” “砰!” 鲜血四溢,夏阳喘着粗气倒退了几步,跌进肖白的怀抱,抓枪的手抖得像筛子,他忽然想起几日前与叔叔重逢时的教堂,想起在夜色里起舞的白鸽,还想起满地盛开的洁白的栀子花。 他应该从那一刹那就明白,与肖白一起的命运,没有归途,亦没有救赎。 “别再看了。”肖白伸手捂住夏阳的眼睛。 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,应该是有人在清理地上的血污,夏阳的眼睛虽然被捂住,去总觉得有血红色的光在飞舞。他彻底靠近肖白的怀抱,像蝴蝶合拢翅膀,安安静静地沉默。 夏阳觉得自己应该明白的,从见到叔叔的那一刻起,他就是地狱的常客,哪怕短暂地爬出来过,也能为了肖白毫不犹豫地堕落。 地面很快被清理干净,肖白缓缓放开手,亲吻夏阳冰凉的耳垂:“下面的交给我。” 他仰起头,不解地问:“叔叔?” 肖白把夏阳抱出门:“等我。” 他就算再焦急,也会选择服从,拎着枪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前发呆。屋里传来沉闷的枪声,肖白的枪装了消音器,所以听上去没那么吓人。夏阳低头注视脚尖,右脚点地慢吞吞地蹭地上的油污,烦闷至极时,胳膊忽然被人扯住。 “枪可不是小朋友的玩具。” 他微微挑眉,连看都不想看面前的男人,直接扣下扳机,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夏阳这才想起枪里最后一颗子弹已经被自己用掉,可心怀不轨的男人并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,大笑着夺走手枪,再将枪管插进他的腿间。 夏阳本来想反抗,但他看见包厢的门开了。 肖白全身都很整洁,只面颊上沾着零星的血斑,他的呼吸瞬间紊乱,迷恋地注视着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,呓语道:“叔叔……” “小朋友。”肖白一枪打死他面前的男人,“记住,永远要给自己留后路。” 夏阳难堪地低下头,抹掉面颊上的血,再委屈地钻进肖白怀里:“叔叔,他拿枪插我的腿。” “这样?”肖白也把枪管塞到他的腿间。 “叔叔!”夏阳不满地蹬腿,继而趴在男人肩头憋闷地嘀咕,“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?” “为什么要变成我这样?” 夏阳语塞了,被肖白抱出居酒屋时还有些茫然,直到上车,才猛地坐直:“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你的累赘。” 肖白面无表情地听着,示意他爬到自己腿上。夏阳爬过去,垂头丧气地抚摸自己的手枪,肖白的手搁在他腰间,时不时下滑。 “拿枪对着我。” 夏阳微张了嘴,拼命摇头。 “枪里没有子弹。”肖白平静地注视他,“拿枪对着我。” 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夏阳蜷缩起来,把枪藏在怀里。 肖白离开的那段时间里,他心里的爱曾因为分离而扭曲成求而不得的恨,可现在他已经彻底堕落,视肖白为信仰,自然不能对视若神明的叔叔举枪。 “阳阳。”肖白握住夏阳的手腕,逼着他把枪对准心口,“别怕。” 夏阳僵硬地握着枪,在枪口对准肖白的心脏时,头脑猛地放空,痴痴傻傻地向后倒去。 肖白及时搂住他,将枪扔在一旁:“曾经的我也是这样。”男人亲吻他眼角的泪痕,“不仅舍不得杀你,连对你举枪都痛苦万分。” 夏阳闻言终是小声抽泣起来,手忙脚乱地脱了裤子,把肖白的手按到身下:“要叔叔……我要叔叔……” 汽车颠簸了一下,夏阳隐约听见肖白的闷哼,体内的欲根猛地滑进更深的角度,他被喷涌而出的白浊刺激得眼前一黑,坠入了满是叔叔的梦境。 醒来之后又回到了海边的别墅,肖白系着围裙做饭,侧影温柔得夏阳差点以为又回到了两年前。 “醒了?”肖白听见响动,转头看他,“把衣服穿上,别感冒了。” 夏阳听话地伸手够床头柜上的衣服,不是原来那套,而是叔叔新准备的,紧身的黑色背心和短裤,以及一对狼耳朵。夏阳捏着耳朵皱了皱鼻子,不满地跑到肖白身边:“叔叔,戴这个不舒服。” 肖白放下锅铲,把狼耳戴在他头顶,满意地看了半晌:“我喜欢。” 夏阳瞬间也觉得耳朵可爱起来,贴着肖白看叔叔做饭,手指四处乱摸,伸到腿间的时候喘了口气,踮起脚尖咬肖白的耳根。 肖白切菜的手微微一顿:“阳阳?” “我累了。”夏阳整个人黏在叔叔背上,“后面也肿了。” “我帮你擦过药。”肖白善意地提醒,他立刻感觉到有清凉的液体在穴道内涌动,“等会吃完饭,还要出门。” 夏阳失落地跑回床上蜷着:“可我想和叔叔待在家里。”他用脚勾起被子,钻进去生闷气,肖白不知何时来到床边,并不把夏阳捞出来,反而摸索着按住他的腰,掌心沿着短裤的边缘暧昧地揉捏。 “叔叔……”夏阳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,狼耳朵还耷拉在脑袋上,“再摸就不用出门了。” “小朋友,不可以。”肖白捏着他的耳朵,亲吻夏阳的额头,“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。” ——我到哪儿都会带着你。 于是戴着狼耳朵的夏阳和西装革履的肖白上了车,在车上他听见叔叔的耳语:“晚上给你一条狼尾巴。” 夏阳垂下头,往肖白胯间看,不由自主舔了舔唇角。 “不是这个。”肖白少见地开起玩笑,“小朋友,别老惦记着这里。”男人抓着他的手往胯间按,“这可不是狼尾巴。” 掌心下传来温热的触感,夏阳忍不住爬到肖白腿上坐着,脸颊埋进叔叔的颈窝,闷闷地笑起来:“也要叔叔的狼尾巴。” 肖白以一个黏稠的吻回应他。 天色渐晚,夏阳偏过头,透过车窗看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光,就像望进一片璀璨的银河,他在那里找不到自己的归宿,却知道此行的终点就在那里。自从重逢,夏阳手里的生意自然而然回到肖白的掌控下,就如同他本人,自始至终没有真心想要离开过叔叔。 下车前肖白递给夏阳一只小箱子:“礼物。” 他跪在车座上欣喜地打开,借着昏暗的车灯看见一把冲锋枪的零件,然而零件下还压着别的东西。夏阳把枪组装好,放在腿边,颤抖着伸手去抓箱底的“裤子”。 “按照我的形状做的。”肖白揽住他的腰,“我帮你把尾巴装上。” 夏阳听话地脱下裤子,曲起腿让叔叔帮自己穿带着尾巴的短裤,固定毛茸茸狼尾的柱形长塞慢慢捅开他的穴道,夏阳呜咽着弓起腰,趴在座椅上喘息。 “会有点凉。”肖白轻声安慰,“等会就舒服了。” “叔叔。”夏阳夹紧双腿挂在男人怀里。 肖白抱住他跨出车厢,无声地笑起来:“阳阳,看看这是哪里?” “这里……”夏阳费力地抬起头,从纷乱的记忆里搜寻出零碎的画面,“肖家?” “嗯。”肖白将他抱在身前,那条长长的尾巴拖到男人的膝盖边,随着夏阳的动作左摇右晃。 夏阳不安地蜷缩起身体,头顶的狼耳时不时蹭到男人的下巴,眼底有困惑在翻涌。肖白为他杀死了大哥,应该与肖家彻底决裂了才对,怎么会正大光明地回来呢? “要下来自己走吗?”肖白察觉到夏阳的走神,不满地停下脚步,故意拽着他的狼尾巴晃动。 夏阳从肖白怀里滑下来,无力地靠在墙上敞开双腿,在布料遮掩的地方,他被撑开的穴口已经溢出了透明的津液。 肖白似乎刻意惩罚夏阳的走神,抓着狼尾越捣越快,夏阳几欲跌坐在地上,又被顶得虚虚站住,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,他才勾住叔叔的肩膀,眯起眼睛望刺眼的光源。 他们被晃眼的光笼罩,紧紧相拥,无处遁形,夏阳的心跳猛地加速,双腿直接缠住肖白,腰一挺,挂在了叔叔怀里,毫无顾忌地捧着男人的脸亲吻。 微风吹走风里的硝烟,肖白边吻,边帮他把冲锋枪背在背上,一吻结束以后,再单手抱着夏阳微笑着往屋前走。 “阳阳,喜欢我们的新家吗?”男人从身后抽出枪。 夏阳直起身,打量肖家气派的院落,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,只轻声问:“只有我们俩吗?” “只有我们俩。” “那就是好的。”他忽然从肖白怀里跳下来,抱着冲锋枪咧嘴笑,每走一步,身后的狼尾巴都摇一下,“我喜欢。” 于是枪声响了,血腥的夜晚拉开了帷幕。 乌云遮住月色,密集的枪声仿佛滴滴答答的雨滴,落在肖家的每一处角落里。 肖白事先准备得再充分,他的小朋友还是受伤了,手臂上多出一道滴血的伤痕。夏阳半跪在地上,靠着叔叔的肩膀喘息,脸上脏兮兮的全是灰,看着颇为狼狈,而肖白板着脸替他包扎,身上的血污都是别人的。 “对不起。”夏阳盯着男人修长的手指,低声道歉。 肖白亲吻他的耳根:“该道歉的人是我,让你受伤了。” “可我拖叔叔的后腿了。”夏阳羞愧万分,捶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,“如果我更厉害一点,就不会受伤!” “阳阳,待在我身后。”肖白闻言,蹙眉瞪他。 “叔叔?”夏阳受伤地抽回包扎好的手臂,“我……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?” 他捏着枪,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站起来:“我不用你保护,我……” 肖白的吻打断了夏阳的逞强,在硝烟弥漫的房屋里,这个吻染上了炽热的火光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叔叔生气了,心底的自责愈发强烈。 “你受伤,心疼的是我。”肖白气息不稳,“小朋友你知不知道,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我才会后悔。” 男人将夏阳死死压在墙上:“将你调教成玩物以后,我后悔没有让你离开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可我放手让你自由以后,我又后悔没有把你禁锢在身边。” 他闻言,终是压抑不住满心的爱意,踮起脚尖亲吻肖白的唇。 肖白却将夏阳扯开:“小朋友,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后悔。”说完,宠溺地叹息,“我所有的顾虑都用在了你身上,所以,待会待在我身后,让我保护你。” ——就像曾经那样。 只是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,单纯的夏阳在两年前被肖白丢下时就已经死了,现在的他不需要任何人,就能保护自己。 但是肖白另当别论。 夏阳听话地跟在肖白身后,踏过满地焦尸,听见叔叔开枪时忽然想到很多年以前,他的家庭应该也是这样分崩离析,最后消亡在滚烫的枪口之下。想必肖白的大哥一定恨急了他,才会想到把仇人的孩子扔给自家弟弟当玩物这个法子,只是世事无常,正如同捕猎者不知何时就会变成猎物,夏阳走过的每一步,都是肖白替他报的仇。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,月色昏沉。 “大部分人不在家里,但是当年欺负过你的,都在这儿。”肖白终于回头,眼底闪过浓浓的血光,他把夏阳抱起,温柔地亲吻狼耳朵,“现在,这里属于我们了。” 夏阳因为激动而战栗,搂着叔叔的脖子喘息,他身后的狼尾随着呼吸摇晃,一下接着一下往深处捅。 可肖白轻声说:“还不到时候。”男人亲吻他的手背,“小朋友,再坚持一下。” “叔叔……”夏阳面色微醺,听话地点头,可双腿软得站不住,一离开肖白的手臂就往地上滑。 于是肖白单手抱着他,另一只手捏着枪,一步一步走向最后一间紧闭的房门。 那里并不全是肖家的人,还有与肖家产业有关的生意人,肖白进门时丝毫没有察觉到人群的惊慌,男人轻柔地掸去衣摆的灰,与夏阳一同坐在空着的座椅里。 其实这个座位并不属于他们,但座位的主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。 “现在,肖家的事由我说了算。”肖白把枪搁在面前,搂着夏阳轻笑,“抱歉,来迟了。” 四下里静悄悄的,压抑的呼吸声告诉他们,刚刚密集的枪声已经穿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。 肖白倚着靠背,慵懒地端起面前的酒杯,仿佛自己不是搅局者:“快些,我的小朋友要等不及了。” 夏阳的确等不及了,他顺着肖白的腿滑坐在地上,躲在桌子下抚摸男人的胯间,手指兴奋得发抖,连带着身体都跟着战栗,脑袋上的狼耳朵探到了桌布外,在叔叔的视线边缘晃动。 肖白将手探到身下,揉了揉夏阳的脑袋,算是默许。夏阳立刻迫不及待地拉开男人的裤链,一口含住,舌尖在狰狞的柱身上来回滑动,算不上多挑逗,但他将叔叔的欲根舔湿了。 桌下几乎没有什么光,所以夏阳只能根据嘴感受嘴里物件的变化,他艰难地吞咽,不断往前伸着脖子,吃力地咽下大半就已经不行了,气喘吁吁地跌坐在肖白双腿间,那根滚烫的性器从他唇角滑出,打在他的脸颊上。 “叔叔……”夏阳扶着肖白的膝盖直起腰,张开嘴刚将顶端含进去,就被狠狠的冲撞顶得泪水连连。 肖白给了他回应。 然而有回应,夏阳还是吞咽得很费力,宛若走投无路的困兽,在肖白的腿间徒劳地挣扎。其实他心里明白,叔叔不会在会议上满足他的欲望,毕竟即使没人出声阻止,屋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跪在桌下帮肖白用嘴舒缓欲望。 大胆又淫靡,两年前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。 “肖先生,我们都很信任你的能力,可肖家……”无论展现出多血腥的实力,总有人会出头。 夏阳在桌下听得连声轻哼,一只手扶着肖白的腿根,一只手探进裤子边缘揉捏自己的欲望。 肖白早就料到会有人质疑,把玩着桌上的手枪,一字一顿道:“肖家曾经与你合作过得人……已经死了。”男人轻声笑起来,“包括我大哥。” 屋里静得仿佛机枪扫射过后,死寂一片,夏阳的动作慢下来,尽量压低吞咽的声音,后来干脆伸出舌尖认真仔细地舔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他沉溺在克制的情欲里,听不清肖白说了些什么,大抵都是充满杀气的威胁,可再血腥的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时,都染上了文质彬彬的假象,就仿佛取你性命前要穿戴整齐,做完一整套的自我介绍才会下手。残忍又浪漫。夏阳觉得叔叔不像杀手,更像他们曾经午夜一起看的电影里,为了信仰付出生命的骑士,他的骑士。 “小朋友。”刺眼的灯光忽然将走神的夏阳笼罩。 会议不知何时结束了,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。肖白伸手把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捞起来,揉了揉耷拉下来的狼尾巴:“饿坏了吧?” 夏阳委屈地点头,脱下裤子给肖白看自己湿软的穴口:“要叔叔的狼尾巴。” 肖白闻言,亲了亲他的脸颊,将夏阳抱到桌上,替他脱了衣服,再伸手撑开微红的穴口无奈地摇头:“阳阳,下面都馋得流口水了?” “嗯。”夏阳难堪地点头,敞开腿往肖白怀里贴过去,“已经……已经射过一次了。” “自己弄的?” 他点头,转身趴在桌上,绷紧腰喘息:“叔叔,进来……” 身后传来拉链细微的声响,夏阳没有回头,安静地等待被撑开的瞬间,酝酿许久的泪涌出眼眶。 “叔叔……叔叔快一点!”他疯狂地尖叫,呻吟与喘息仿佛有了回声,在屋里回荡,“把我插射……” 肖白揽着他的腰,笑声沙哑又满足:“小朋友真是饿坏了。” 夏阳的确饿坏了,他分开双腿,拼命往后倒,再被叔叔撞得四肢发软,瘫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喘息。凌乱的纸张被夏阳碰落在地上,抽缩的穴道每每被撞开,他都会爽得浑身战栗,情到浓时,不由自主伸手去摸索肖白的手。 肖白主动握住他的指尖:“乖。” 夏阳低下头,视线在会议室暗红色的门上飘忽,似乎听见了肖白难耐的喘息。 他得意地笑起来:“叔叔……刚刚忍得辛苦吗?” “是不是……”夏阳呜咽着捂住小腹,被骤然加速的顶弄撞得意识模糊,“是不是想把我……抱在怀里……” “嗯。”肖白当真把他抱在身前,扣着夏阳的腰挺动。 夏阳忍耐片刻,蹙眉惊叫:“射……射不出来了!” “没关系,你可以什么也不射。” “叔叔?”他惊慌地睁开眼睛,低头看着肖白将自己的双腿分开,紫黑色的狰狞性器在红肿的穴口来回穿梭,带出来的透明液体滴落在桌上,汇成一道淫靡的水线。 灭顶的快感绞杀了夏阳的神智,他的头无力地靠着叔叔的肩,双腿已经合不拢,不需要肖白的手便已经虚虚分开,腿根沾满粘稠的白浊,眼神空洞。 “阳阳?”肖白捏住夏阳的后颈,挺身狠狠贯穿湿滑的穴道,泄在了深处,继而紧紧环住他的腰,将向下滑坐的夏阳抱在了怀里。 “好多……”夏阳痛苦地挣扎,被撑平的穴口滴落出斑斑点点的精水,“叔……叔叔,我疼。” 肖白闻言立刻松开手,托着他的腰,温柔地抽身,大滩白液随着半勃的欲根涌出穴口。 夏阳跪在桌上,气喘吁吁,费力地抓过皱皱巴巴的裤子,当着叔叔的面,把尾巴又塞回去。 “饱了?”肖白替他穿衣服,指腹隔着单薄的衣料摩挲乳尖,夏阳一下子软倒。 “饱了。”他扶正脑袋上的狼耳朵,勾着肖白的脖子贴上去,“吃不下去了。” “那就塞紧一点。”也不知道肖白是不是故意的,搂住夏阳时,捏着狼尾的手用力摇晃。 他呼吸急促,差点从叔叔怀里滑落,但也因此,夏阳的视线撞上门缝外一道复杂的目光。 夏阳勾起唇角——嘘,不要打扰我的快乐。 可他的快乐稍纵即逝,肖白也注意到了门外的目光,然而男人最先选择的不是把外面的人处理掉,而是捏住夏阳的下巴轻叹。 “小朋友,为什么不告诉我外面有人?” “叔叔会介意有人吗?”夏阳仰起头,直视肖白的眼睛。 “不会。”男人的回答一如他所料,“可我介意你对我有所隐瞒。”说完俯身咬住夏阳的耳垂,“回去我再惩罚你。” 夏阳不满地轻哼,却又对晚上的惩罚充满期待,心思百转千回间,手已握住门把用力拉开。 门外的偷窥者跌坐在地上,惊恐地瞪着他们。是个看上去和夏阳差不多大的女孩。 “肖……肖先生。”她战战兢兢地握住托盘,“我是来送茶水的。” 夏阳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,顺手给枪上了堂,肖白却按住他的手,缓缓摇头。 “叔叔!”夏阳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。 “阳阳,听我的。”肖白把他抱起来,温柔地说,“把枪放下。” 又是命令。夏阳愤怒地放下枪,等肖白抱着他走出肖家时,忽然抬手拉扯头上的耳朵。 “阳阳?”肖白的声音因为生气而染上了凝重的尾音。 “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?”夏阳拉扯的动作微顿,但很快咬牙把狼耳取下,揉成一团塞进口袋,“叔叔心软了吗?” “……为什么不为我杀了她?”他的神情微微扭曲,“她看见了我为你沉沦的模样,叔叔就一点也不生气吗?” “小朋友,你在吃醋。” “对,我就是在吃醋!”夏阳拎着枪冲到肖白面前,抱着男人的腰,咬牙切齿,“叔叔是我的,除了我,没人能分到你的爱。” 肖白闻言,神情温和不少:“阳阳,她是一把钥匙。” 夏阳茫然地抬头。 “一把通往过去的钥匙。”男人望向他的目光渐渐复杂,“我之所以不杀她,是因为来之前我就发现,她和你有些关联。” 夏阳不傻,听了这话立刻联想到自己的身世,但他已经病态而霸道地爱着肖白:“叔叔想看我如何选择吗?” 他勾起唇角:“是选择报仇,还是留在你身边?” 夜晚的最后一缕风吹尽了风中的血腥气,晨曦划破天空,夏阳的眼底映出朝阳,他快活地笑起来:“叔叔,这个选择题过时了。” ——两年前,命运就让我选择了你。 “我从有记忆开始,爱的就是你一个人。”夏阳松开环在肖白腰间的手,蹦蹦跳跳地往他们的车边走,“除非是你亲自动手对着我的心脏开枪,否则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。” 肖白跟在夏阳身后安静地听着,上车以后平静道:“按照常理,你该杀了我报仇。” 夏阳一定这话就笑了:“叔叔,我们的爱里有常理吗?” 肖白也跟他一起笑,回答自然是没有。 他们回到海边的别墅,简单清理了身上的血污,夏阳换掉奇怪的装束,套了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。肖白给他做早饭,被夏阳的哈哈大笑逗得不时摇头,感慨他还像个小孩子。 “我不小了。”夏阳跑到冰箱边拿了一罐可乐,路过叔叔身边时,那可乐罐冰肖白的脸。 “小孩子才看动画片。”肖白无动于衷,专心切洗净的番茄。 夏阳撇了撇嘴,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,继而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早饭。肖白做了简单的三明治,端给他时眼神深沉了些。 “里面没穿。”夏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,掀开衣角给叔叔看。 肖白将他抱进怀里,顺势用手指撑开穴口,蹙眉挺动:“太紧了。” 夏阳被顶得口干舌燥,攥着衣角喘息:“是叔叔……太急,没……没做前戏……” “反正你都吃得进去。”肖白边说,边狠狠一撞,在他的痛呼声里整根没入,“把三明治也吃了。” 盘子里的三明治淋着甘甜的沙拉酱,夏阳伸手拿起,刚咬进嘴,整个人就被肖白顶得上下颠簸,别提吞咽了,连话都说不出口。 “下面也得喂饱。”肖白笑得纵容,“要不然我的小朋友会不高兴的。” 夏阳软在叔叔怀里,电视上的动画片早就放完了,他想起自己十八岁时第一次和肖白亲热,用的也是这样的姿势,肖白总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保护着的。 可即使心里开心,夏阳依旧吃不到三明治。 “叔叔……停一停……”他扶住茶几,衬衫被肖白掀起大半,汗水顺着腰腹滴落在地上,“停下……” 肖白按着夏阳的腰轻声拒绝:“停下你会不高兴的。”这话说的没错,他喜欢尽兴的情事,半途而废很扫兴。 夏阳把三明治放回盘中,专心致志地享受情欲在身体里乱窜,爽到极致时门铃忽然响了,他从云端跌落,茫然地窝在肖白怀里,继而愤怒地蹦起,也不管叔叔的闷笑,直接光脚冲到了门前。 那个在肖家看见他们亲热的女孩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把滴血的枪。 “跟我走。”她说。 夏阳盯着那把枪,直接忽略了女孩的前一句话:“你杀了谁?” “他哥哥杀了咱们全家!” 他眯起眼睛,烦躁地把额前的头发捋起:“我没有家人。”说完喘了口气,“也不会跟任何人走。” 夏阳说:“这里就是我的家,我只有叔叔一个爱人。” 女孩震惊地望着他:“你疯了。” 夏阳靠在门边轻轻笑起来:“嗯。”他伸手,嚣张地捏住枪管,“我早就疯了。” 那把枪上的血还带着温度,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成了枪下的亡魂,夏阳轻哼着用力,把枪从女孩手里抢过。 “第一次杀人吗?”他轻蔑地把枪卸了,“在这座城市里,你犹豫一秒钟,死的人就是自己。” 噼里啪啦,被拆卸得支离破碎的枪掉在地上,夏阳抬手对着女孩的额头做了个瞄准的手势。 “砰。”他眯起眼睛,“你已经死了。” 肖白低沉的笑声从夏阳身后传来,他头也不回地向后倒进叔叔的怀抱:“我饿了。”说完意识到这话有歧义,“三明治还没吃完。” “给你留着呢。”肖白揉了揉夏阳的脑袋,“去吃吧。” 他踮起脚尖亲吻肖白的下巴,嘴唇摩挲着短短的胡茬,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,继而毅然决然地进了屋,片刻屋外传来轻微的撞击声,夏阳正把三明治往嘴里送,寻声忍不住回头,看见肖白擦着手往屋里走。 “不后悔?” 夏阳咧开嘴摇头:“我选择的是你,只有你。” 肖白满意地点头,帮他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上涂果酱,随口道:“她杀了我的一个手下。” “挺厉害。”夏阳嘴里塞满了面包,含糊地感慨,“你的手下都很厉害。” 肖白不屑地挑眉,像是受到了侵犯:“美人计。” 他拖长嗓音“哦”了一声,趴在叔叔腿上够遥控器,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。 “小朋友,别老是看电视。” “叔叔。”夏阳不满地弓起腰,“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吃完饭就喝咖啡看报纸。”他瞄了一眼桌上的冰可乐,“我离不开碳酸饮料。” 肖白闻言,把可乐罐举高,故意让夏阳够不到:“那我呢?” 夏阳抓着遥控器轻哼,不知调了什么台,悲伤缠绵的古典音乐伴随着微弱的电流声静静流淌。 他说:“我更离不开你。” 于是夏阳小朋友又得到了自己的可乐。 可肖白在他喝可乐时淡淡道:“喝多了对身体不好。” 夏阳差点呛住,愤怒地坐直,边瞪叔叔,边捏易拉罐:“叔叔欺负我。” “来。”肖白听了这话,伸长手臂搂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探到他衬衫下摸索,“这才叫欺负。” 夏阳跪坐在沙发上,喘息着攥住衣摆,觉得叔叔会继续摸的时候,肖白却抽回手,走进厨房拎了一瓶红酒出来。 “阳阳,我们明天可能会很忙。” “为什么?”夏阳注视着肖白把暗红色的液体倒进高脚杯,优雅地捏着杯柄轻轻摇晃。 “因为我们今天干了很疯狂的事情。”肖白轻泯一口,俯身凑到他面前,“害怕吗?” 夏阳明白叔叔的意思,他们杀了太多人,肖家不可能善罢甘休,即使肖白已经做足万全的准备,猛兽临死前的反扑也足以致命。 他抢过叔叔手里的红酒,一饮而尽:“不怕。”夏阳舔了舔嘴角,“我只怕你不要我。” “红酒不是这么喝的。”肖白纵容地叹息,又给他倒了一杯,这回夏阳没有喝,而是将微涩的液体含在嘴里亲吻叔叔的唇,再把酒慢慢渡过去。他才不在乎红酒该怎么喝,他只想和肖白分享一个缠绵的吻,然后醉倒在缱绻的柔情里,哪怕睁开眼睛迎接他们的是惨烈的交锋,也不负此生。 肖白显然也是这么想的,男人搂着夏阳陷进柔软的沙发,高脚杯倾倒在茶几上,血似的酒液滴滴答答落在柔软的地毯上,很快凝结成一块干涸的血迹。 “说真的。”夏阳用腿环住肖白的腰,“我还是喜欢可乐。” 肖白本来在亲他的颈窝,闻言哑然失笑,搂着夏阳在沙发上亲吻。而夏阳搂着叔叔的脖子,眼睛被窗外刺眼的光晒得微微眯起。 只有这时他才会觉得自己和肖白是有未来的,时间线仿佛回到两年前,夏阳没有被抛弃,叔叔也没有离开。若真的如此,他们此刻可能会活得像世间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,偶尔争吵,肖白会教夏阳怎样写论文,夏阳也会牵着叔叔的手向同学介绍自己的男朋友。 “好吧,其实我有一点害怕。”他偏头亲吻肖白的耳根,“我才刚与叔叔重逢,我还没活够。” 肖白牵起夏阳的手,轻轻亲吻他的指尖:“我也是。” 夏阳的指尖抖了抖,像是怕惊飞歇息的蝴蝶,又像是怕叔叔的唇不再逗留。他忽然纠结起来,既希望明天到来,又担心那个“明天”是否和他们心中所期盼的一样。 无论如何,战鼓都擂响了,或生或死,夏阳都会与肖白在一起,毕竟如果他们真的不幸共赴黄泉,这就是他此生唯一一次与叔叔并肩战斗的机会。 ——啪! 夏阳猛地一惊,推开身上的男人:“我的可乐!” “不就是一罐汽水……”肖白不以为意。 他心痛地注视着褐色的液体逐渐蚕食地毯上暗红色的酒渍,不甘心地跑到冰箱边翻箱倒柜。 “那是最后一罐。”肖白给了他致命一击。 “叔叔!”夏阳跑回沙发边,扑到肖白怀里气得牙根发痒,“你是不是故意碰洒的?” “喝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。”肖白算是变相地承认了。 夏阳冷哼着跨坐在叔叔腰间,隔着衬衫抚摸男人的腹肌:“我就是要喝。” 肖白竟然纵容道:“我陪你出去买。” 这个时间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肯定没有关门,夏阳眨了眨眼睛,同意了,跑回卧室穿了条短裤,再戴了顶酷酷的鸭舌帽。肖白站在门口等他,虽然在低头看腕表,神情却毫不急切。 “如果我没离开你,你过得可能就是这样的生活。”肖白牵起他的手,语气说不上多遗憾,只是陈述事实。 夏阳推开门,指尖沾到点干涸的血迹,他的脚步顿了顿,想起什么又飞速抛之脑后:“叔叔喜欢这样的生活吗?”夏阳顿了顿,“平淡的生活。” “小朋友,这样的生活可不平淡。”肖白却笑着纠正他,“可能比我们现在还有意思。” 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夏阳的感慨一点也不真情实感,注意力完全在别的地方,“这么说叔叔后悔了?” 他狡黠地望着肖白:“后悔曾经离开我。” “我说过的。”肖白将手放在夏阳的肩头,“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后悔。” 晚风吹起他们额角的碎发,连肖白的神情都柔和起来,面临生死前,每个人都异常坦诚,夏阳的叔叔也不例外。 从家里出来以后,他在海边奔跑,赤脚跨越漫长的海岸线,便利店的霓虹灯牌在夜色里忽明忽灭。 “我还要买薯片。”夏阳推开便利店的门时,轻声嘀咕,“最好是烧烤味的,和可乐绝配。” 肖白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没阻止,但目光无奈,等他捧着一堆垃圾食品结账时,无声地叹息。 “阳阳。” 夏阳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。 “等会去海滩吧。”肖白接过他买的零食,“那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。” “两个人?”夏阳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里蕴含的意思,他拖长嗓音:“听起来想一个邀请。” 夏阳说完,打开了一罐可乐,轻声问:“普通的情侣会在海滩上……” “或许吧。”肖白拎着一大袋垃圾食品,看上去稍显狼狈。 “喝一点?”他抬手把可乐递到叔叔唇边,不由分说倾斜瓶身,“你会爱上碳酸饮料的。” 肖白喝是喝了,但是看神情并不怎么喜欢:“小朋友,我已经过了喜欢这些饮料的年纪。” “是啊。”肖白把可乐一饮而尽,双手背在身后,倒着边跳边走,“叔叔是个老男人了。”他话音刚落,就被压在了柔软的细沙上。 “阳阳,有些话不能说。”肖白抚摸他的腰线,叹息道,“我也就比你大十岁。” 夏阳将双手枕在脑后,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叔叔的眼睛,眼底荡漾着皎洁的月光,他们不远处的海岸线波涛汹涌,海浪声把一切喘息声都吞噬了。夏阳的思绪不过飘了几秒,肖白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服边缘。 “普通情侣真的会这么做?”夏阳微微挑眉,虽然没拒绝,但用沾满沙子的手掌抚摸叔叔的腰,指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裤链,最后找准时机勾住了金属的拉链。 “真的。”肖白将他搂在怀里,语气认真,说得真的一样。 夏阳差点信以为真,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相信的模样抬起了腿,让叔叔把自己抱起来。他们白天已经亲热过了,夏阳懒洋洋地趴在肖白肩头,下身逐渐被撑满时,动都懒得动一下。 “太温柔了。”他轻声感慨,感慨完张嘴咬住了肖白的耳垂,“我会集中不了注意力的。” 肖白的动作微微顿了顿:“看着我。” 绵延的海浪声搅乱了夏阳的思绪,他抬起头,撞进叔叔的目光时,倒吸了一口气,仿佛被幽蓝色的海水瞬间淹没,窒息的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。等他再次寻回零星的理智时,人已经随着肖白的顶弄上下起伏,温吞的情事不知何时演变为单方面的掠夺,肖白掌控着他的每一丝感触。 “想射吗?”肖白的手探进了他的腿间。 夏阳的双腿瞬间绞紧,用肢体语言代替回答。 “用后面好吗?”即使是商量的语气,他依旧无法反驳,肖白已经抽回了手,专注地揽着他的腰顶弄。 夏阳靠在叔叔怀里,抬头看天上的月亮,胳膊不由自主抬高,摸索着抚摸肖白的脸颊,触碰到汗水时兴奋地喘息起来。 “乖孩子。”肖白感受到他的高潮,握住了夏阳的手指,奖励他摸自己的性器,“喜欢吗?” “喜欢……”夏阳的喉结上下滑动,“我……我在这世上,最喜欢的就是你了。” 像是被夏阳炽热的爱意感染,他们在沙滩上待到后半夜,最后肖白背着他慢慢往回走,月光映亮沙面长长的脚印,夏阳在睡意朦胧间搂住了叔叔的脖子。 “怎么了?”肖白嗓音里的情欲还没彻底消退,听起来有些沙哑。 “可乐。”他蹬了蹬腿。 “在呢。”肖白无可奈何地抖挂在手腕上的购物袋,塑料的脆响差点掩盖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,“我也在。” 睡得昏天黑地的夏阳自然没有听见叔叔的告白,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趁着肖白洗漱,偷偷摸摸溜去看购物袋,确认薯片和可乐都没少以后,美滋滋地回到床上掀被子。 “阳阳?”肖白的声音毫无睡意,显然已经醒来多时。 “快起来。”他坐在肖白腰间,故意拖长声音叫,“老年人。” 肖白摸摸夏阳的脸颊,再不轻不重地打他的屁股:“叫我什么?” “叔叔。” “嗯?”肖白眯起眼睛,翻身把夏阳压在床上,“再叫一声试试。” “可我一直这么叫你。”夏阳抬起腿试图阻止肖白俯身,但是很快脚踝也被压住。 肖白说:“你以前这么叫我只是情趣,可你刚刚嫌我老。” 夏阳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,蜷缩在被褥里躲避叔叔的吻:“你比我大十岁呢。” “比你大十岁也能把你操哭。”肖白被他惹没了脾气,叹息道,“昨晚在沙滩上睡着的人是谁?” 肖白不提还好,一提,夏阳猛地坐起来,搂着叔叔的脖子,问:“你背我回来的?” 肖白点了点头。 “再背一次。”夏阳扑到叔叔背上,“再背我一次。” 肖白被他恳切的神情打动,弯腰将夏阳从卧室背到客厅:“喜欢?” “喜欢。”他从肖白的背上跳下来,乖乖地坐在餐桌边等叔叔做早饭。 落地窗外是汹涌的波涛,白色的浪花追逐着墨蓝色的海水,一下又一下执着地在海堤上撞得粉身碎骨,夏阳看了会儿,觉得有些头晕目眩,便把视线转回厨房。 “我们会死吗?” “可能会。” “叔叔,你害怕吗?” “害怕。” 夏阳愣了愣:“你怕什么?” 肖白把煎鸡蛋从锅里铲出来,因为他茫然的语气叹息:“怕我保护不了你。” “可我才是拖累叔叔的那个人。”夏阳有些难为情,从椅子上跳下来,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偷吃鸡蛋。 “烫。”肖白捏住他的手腕。 夏阳眨了眨眼睛,含着手指得逞地笑:“来不及了,我已经咽进去了。”说完抱住肖白的腰,“我饿了。” 他说:“最后一次,叔叔,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” 天已经亮了,肖家的人随时可能出现,他们俩面临的是一只困兽的濒死反扑,兔子搏鹰尚且有胜算,更何况是肖家这只曾经的猛虎。 夏阳牵着肖白的手回到餐厅,把叔叔按在椅子上,再抬腿慢吞吞地坐上去:“最后一次。”他不舍地抽了抽鼻子,低头帮肖白拉开裤链,边摸边喘息。 “小朋友,能不能好好吃一次早饭?”肖白亲了亲他的眉眼。 “叔叔,你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硬,我或许还会难为情。”夏阳挺直腰,露出微红的穴口,“进来吧。” 肖白叹了口气,搂着他磨磨蹭蹭地插进去,温柔得不像话,夏阳的不满是藏不住的,他拧着叔叔的衣领生闷气,摆动着腰试图让自己舒服些,但肖白按住了他的双腿。 “如果弄伤了你,走路不方便怎么办?” 夏阳微张了嘴,不可置信地望着肖白:“叔叔,你……” “我不想失去你。”肖白蹙眉将他按在餐桌上,将夏阳的裤子拉至脚踝,“所以今天你自己动。” 这句话对他而言无异于晴空霹雳。夏阳绞紧双腿抽泣,下身就算被撑满也弥漫着难言的空虚,他费力地挺动起腰,肿胀的性器在穴道内缓慢抽送,狰狞的凸起碾压着湿软的穴肉,刺激得夏阳双腿发软,一不留神就向后跌进肖白的怀抱,自然也把那根发烫的硬物全吃了进去。 “阳阳,你怎么还不会?”肖白忍笑将他抱起来,勉为其难地挺动起腰,两三下就把夏阳插射了。 “桌子脏了。”肖白皱眉把他拉回来,分开双腿抱在身前,一边走一边顶弄,“阳阳,擦干净。” 夏阳在叔叔怀里颠簸起伏,所谓的“自己来”,果然又是肖白惩罚他的小情趣。从客厅到厨房短短几步的路,肖白走过去又故意绕回来,每当夏阳难忍情潮,抓着门尖叫的时候,肖白都将他拉回怀里,顶到高潮才往回走。 “叔叔……”夏阳艰难地仰起头,“你就是……你就是报复我说你……老!” “我老吗?”肖白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,插着他往厨房走。 夏阳赌气不吭声,伸长胳膊够面巾纸的时候,被叔叔扯回去狠狠顶弄了几下,每次都顶在他最受不了的角度。夏阳瞬间站不稳,呻吟着往地上跌,又被肖白拎起来,用力打了几下屁股。 清脆的声响配着肉体冲撞的声响,听得夏阳面红耳赤,愤怒地蹬着腿:“叔叔故意的!” “我就是故意的。”肖白拎起面巾纸向更远的地方扔,“今天你不和我道歉,我就插到你射不出来。” “你又不是没把我……”夏阳话还没说完,就被撞得禁了声。 肖白边顶边打他的屁股,把两瓣柔软的臀肉打得通红,又扣着夏阳的脚踝把他抱在身前用力一插。夏阳终是被顶得双目失神,耷拉着脑袋呢喃:“叔叔不老……” 肖白这才满意,把他抱回餐桌。夏阳无力地趴在桌上,食不知味地嚼着炸鸡蛋,而肖白优雅地用纸巾擦着嘴,除了领口还有被他抓出的褶子,全身上下都没有纵情的痕迹。 “我……”夏阳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,整个人被肖白压在餐桌下。 一枚子弹卡在防弹玻璃里,如果玻璃破碎,那枚子弹会正正好打中他的眉心。 肖家的反扑开始了。 “起来,穿衣服。”肖白催促夏阳从地上爬起来,神情不复先前的温柔,“海堤上有狙击手,我们现在就去肖家。” 夏阳俯身冲进卧室,飞速换掉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,还顺手把枪别在了腰后,肖白作为礼物送的冲锋枪则被他背在身后。 早晨的温存不复存在,屋里静谧如深海,夏阳填装子弹时,手指微微颤抖,宛若随时会窒息的溺水者,冲出卧室紧紧抓住唯一的浮木——肖白。 “怕什么?”肖白竟还有心情逗他,“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子弹。” “如果我……”夏阳话未说完就改了口,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 “只能去肖家了。”肖白抓着他的手腕往屋外走,“不能躲在这里,目标太大。” 夏阳怔怔地跑了几步,调整好情绪,浑身紧绷地跑下楼,钻进车厢时警惕地透过窗户打量海堤,那里空无一人,想要杀他的人已经消失了。 “为什么是我?” 肖白坐在夏阳身旁闭目养神:“因为你是我的软肋。” 他的脸颊微微发红,凑到叔叔身边轻轻笑起来:“真的?” 肖白揉了揉他的脑袋,把枪调试好又递回来 去:“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?” 那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宛若暗夜中的灯火,自最阴冷的地心升起,熊熊燃烧。再狠毒病态的爱里也能盛开出纯洁的花,夏阳将头靠在叔叔肩头闷笑,指腹轻柔地抚摸着枪身,最后指尖与肖白抵在一起。 汽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,并无任何阻拦,连肖家门前都空无一人。肖白让司机停车,先派了几个手下潜入别墅,得到的消息是里面并没有埋伏。至此他们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,事出反常必有妖,早上失败的暗杀明明已经预示着肖家的报复拉开了帷幕,然而现在复仇者人间蒸发,狩猎者和猎物的身份瞬间有了颠倒的趋势。 “我去看看。”夏阳略一思索,跳下车,“叔叔,你等我回来。” 肖白自然不会答允,蹙眉抓住他的手腕:“回来。” 夏阳撇了撇嘴:“既然你的手下说里面没人,那么就算真的有埋伏,我也能应付。” “小朋友,不要轻敌。” “不是轻敌。”他甩开肖白的手,“是证明。” 夏阳气鼓鼓地握着枪:“证明我可以和你并肩战斗。”他后退了一步,“如果我不去,一辈子都会活在自己是你的拖累的阴影里。” 夏阳站在车前,鼓起勇气直视叔叔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“我可以是叔叔的情人,也可以是玩物,唯独不能是累赘。” 肖白慢慢收回了握住他的手,撩起眼皮注视着他的眼睛,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:“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?” 夏阳怔了怔。 “我喜欢。”肖白收回视线,坐回车里,“夏天的阳光……小朋友,你真是人如其名。” 夏阳懵懵懂懂地点头,抓着枪往屋里跑了几步,又忍不住回头,即使车窗挡住了叔叔的脸,他依旧能感受到滚烫的视线追随着自己的身影,寸步不离。 那就是他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,夏阳忍不住勾起唇角,推开沾满干涸血迹的大门,闪身跑进肖家的别墅。里面果然如肖白的手下所说的那样,空无一人,连布满弹孔的玻璃都和他们离开时没有区别。夏阳轻手轻脚地穿梭在不同的房屋间,鞋底时不时碾过残缺的弹壳与破碎的枪支,不过屋内的尸体早已被清理掉,只剩满地干涸丑陋的血斑。 即使屋内没有人,夏阳紧绷的神经却没有丝毫放松,他沿着楼梯谨慎地行走,脊背蹭过冰冷的墙壁,又匍匐着越过窗户,但这一次夏阳的身形僵住了,他手里的枪“啪嗒”一声跌落在地上,连带着枪壳都摔出老远。 原来这才是肖白放任他进屋的原因,原来他拼尽全力的证明只是肖白故意的放手。 空无一人的肖宅只是一个陷阱,真正的敌人此刻已经围住了肖白的车,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车厢内他的爱人。 夏阳趴在玻璃窗上浑身发抖,不知不觉跌坐在地上,明明置身秋初,却如数九隆冬般四肢冰凉。 肖白不是神,再心思缜密的血肉之躯也抵不过枪林弹雨,可恰恰是这样一个从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,把生的机会给了他。 夏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,差点捏不住背上的冲锋枪。可他不能开枪,只要开了枪肖白就难逃一死,可他又不可能不开枪,除非……夏阳猛地站起身,飞奔下楼,肖白的手下果然还没离开。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意识到肖白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的,他的叔叔把性命彻底交托给了他。 “肖家的人想杀的是我才对。”夏阳开口时,浑身都在发抖。 “如果没有我,叔叔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”他强自镇定,将冲锋枪放下,换了手枪捏在掌心,“我两年前就该死了。” 肖白的手下并没有因为夏阳的话有任何的表示,他们是最忠诚的杀手,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。 “更何况肖家可以继承家业的儿子只剩叔叔一个了。”夏阳并不在乎杀手们听不听这些话,因为他明白,如果能救肖白,他们肯定会配合自己的行动,“所以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,叔叔就算逃不出去,也能活下去。” 他眼里燃起疯狂的火光:“活下去就有希望。”说完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,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。 肖白的手下扑上来抢走了夏阳手里的枪,三两下拆卸成零件,转而沉默着把冲锋枪递过去。 “不让我死?”他跪倒在地上,捂着头哀嚎,“从一开始就是这样,你们都不让我死!” 重逢时,肖白不让他死,如今面临生死的抉择,他选择死亡的权利再次被残忍剥夺。 “没有叔叔……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?”夏阳哀嚎完,抱着双臂神情扭曲,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,拎着冲锋枪重新走到窗边。 汽车的车窗不知何时摇了下来,冥冥之中,他们同时望向对方,夏阳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,肖白却比他冷静太多,甚至唇角还有淡淡的笑意。 “嘘。”肖白用嘴型对他说,“乖。” 夏阳的心脏顿时狂跳不已,闪身躲在墙边,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肖白走得每一步棋都是深思熟虑的,他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,才会沦落到走投无路的境地。 “你们过来。”夏阳绞尽脑汁也思考不出任何的线索,只得咬牙尝试着把杀手们叫到身旁,“叔叔有没有说些什么?” 他不抱希望地询问:“有没有给我留什么话?” 无人应答。 夏阳早有所料,靠在墙上拼命回忆,他记得肖白让手下来屋里找人……找人?夏阳猛地惊醒,浑身都紧绷起来,警惕地打量起破败的肖宅。他不了解肖家的情况,但可以肯定的是上次肖白并没有杀死全部的家人。 叔叔说了什么来着?夏阳捂住头,大口大口地喘息。 叔叔说:“虽然大部分人不在这里,但是欺负过你的都死了。” “你们再去找……”他终于冷静下来,浑身的气势都变了,“这里肯定还藏着人!” 那时的肖白只是为了帮他报仇所以没有赶尽杀绝,可现在不一样了——夏阳心里腾起疯狂的杀意——现在是属于他自己的复仇。 破败的肖宅几乎没有一间屋子是完好的,曾经的辉煌在枪林弹雨里落下了帷幕,就如同再强大的王朝也经不住内部的分崩离弃,夏阳亲眼看着肖家陨落,而自己就是令人唾弃的罪魁祸首,他非但不觉得羞耻,反而为肖白的爱心潮澎湃。 夏阳踢飞一块满是弹孔的铁皮,在听见水声时,才意识到自己所站的房间曾经是厨房。肖家的厨房大抵是个摆设,连张桌子都没有,满墙的橱柜里只有几个碎裂的高脚杯,所以墙角倾斜的冰箱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。 夏阳的脚步停了下来,他不是第一次路过这间屋子,但都没有注意冰箱,毕竟成年人很难蜷缩在里面。不过事无完全,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。 “都过来。”夏阳向屋外招手,等杀手们埋伏在门前,他才一步一步向冰箱走去。 不靠近他还觉察不出端倪,原来冰箱的边缘有几个不太清晰的手印,都是不久前按上去的。夏阳一边向杀手们打手势,一边猛地拉开冰箱的门。 黑影伴随着恶臭瞬间冲向厨房的门,夏阳被撞得倒退几步,不过埋伏的杀手们很快就控制住了冰箱里藏着的人。 不是夏阳的警惕性不高,而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冰箱里会藏着一个孩子。 “这是肖先生的侄子。”沉寂许久的杀手终于开口。 “侄子……”夏阳呆呆地站在冰箱门前,第一反应不是对方是仇人的孩子,而是眼前这个浑身恶臭的小孩儿可以名正言顺地叫肖白“叔叔”。 嫉妒瞬间将夏阳淹没,他冲过去攥住孩子的衣领:“想杀我的人是你?” 那张本该天真无邪的面孔被阴狠掩埋,丑陋的恨意展露无遗。 孩子哈哈大笑:“是我!如果不是你,叔叔才不会杀了我的父亲。” 他们畸形的爱引发了无数难言的恨,可夏阳不在乎,他拎着孩子的胳膊走出肖宅:“如果你的父亲没有杀我全家,他们根本不会沦落到手足相残的地步。” 夏阳说完阴测测地勾起唇角:“我也不会成为你叔叔的情人。” 他得意地用枪指着孩子的头:“肖白现在是我一个人的叔叔。” “你……你是个疯子!”再深的恨意也改变不了肖家大哥的孩子还稚嫩的事实。 “我是。”夏阳深以为然,把他推到汽车边,“让他们都滚开,离我的叔叔远一点!” 孩子蜷缩在地上,恨恨地瞪着他,继而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缩起脖子,不情不愿地让手下放下了枪。 而紧闭的车门也打开了,肖白温柔地注视着夏阳,一步一步向他靠近。 “叔叔。”夏阳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,丢下枪往肖白怀里跳,他扑进的不仅仅是温暖的胸膛,还是只有他们二人的未来,“我表现得好不好?” “不好。”肖白的反应却与夏阳所期盼的大相径庭,男人叹了口气,话音刚落,身后就响起枪声。 两颗子弹几乎同时飞出枪管,一颗擦中肖白的腰腹,一颗正中孩子的眉心。 夏阳脸上的喜悦如潮水般退却,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。 肖白的嗓音微微发哑:“小朋友,我教过你的,永远不要轻视自己的敌人。” 可惜夏阳已经听不见叔叔的说教了,他在铺天盖地的绝望里陷入了昏厥。 …… “叔叔,你早就知道屋里有人吧?” 病房的窗帘在微风中轻柔地摇晃,夏阳面颊微红,抱着腿根的手瑟瑟发抖。 “你……”他不甘心地扭开头,“你是故意放我进肖宅的。” 肖白坐在病床边看报纸,闻言轻轻笑了一声。而夏阳的腰忽然弹起,艰难地扭动着身子喘息。 “你连受伤都是故意的!”他生气地蹬腿,下一秒又哽咽着倒回病床。 洁白的床单上沾着白浊,夏阳腿间微红的穴口不时溢出透明的药膏,嗡嗡作响的银色跳蛋隐没在抽缩的穴口内。肖白西装革履地坐在窗边,仿佛受伤不是他,而是夏阳。 不过夏阳的确穿着属于叔叔的宽大病号服,抱着双腿给肖白看不断高潮的后穴。 “再射一次。”肖白温柔地摸他的脚踝。 夏阳扭开头,轻哼着晃了晃光裸的腿,在高潮的瞬间坠入叔叔的怀抱,也在那一刹那明白了肖白的意图。 他的叔叔自始至终要的都不是一个能并肩作战的爱人,肖白想要的,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夏阳,一个离开自己连呼吸的能力都会丧失的情人。 辗转多年,夏阳终于成了肖白最满意的玩物,也成功夺取了拥有者所有的爱。 直到永远。 —END—